夢了!”
諸葛勳滿臉誠摯:“劉兄這樣說我,我不怪你。我知道很難讓你相信我,但我諸葛勳這片為民族、為蒼生的赤誠之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證!劉兄,我們絕不能再內戰了,現在,即使你不想支援我,也請你不要再與我為敵,讓我盡全力去對付外寇!”
劉若風緩緩坐下,盯視著諸葛勳的眼睛,問:“你想利用萬劍盟對付外寇,以什麼樣的名義?與晉廷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我們可以算做自發組織的義軍,如果朝庭願意,也可以接受朝廷的排程。總之,我不會再謀求推翻當今朝廷而代替它。我知道劉兄與王蹈有著不一般的交情,劉兄若是情願,請在萬劍盟與朝廷之間做一些溝通工作,就是萬民之幸了!”
劉若風眼中精芒一閃,厲聲問:“你真是武聖的高徒嗎?你是諸葛勳還是何鐵心?”
諸葛勳輕笑:“呵呵!劉兄,我想你心裡一定還有許多疑問,我全都如實告訴你吧。‘何鐵心’當然是個假名,我也不是武聖的弟子,我突增的功力是我爺爺所傳。但是,我的確面見過武聖,得到他老人家同意,賜予我令旗令牌及書信,用以號召武林,共同對敵。劉兄,我不會要你現在就作決定,你回去好好想清楚也不遲。你若是對我這番拳拳之心還有幾分信任的話,就請你暫且不要把我這些秘密向外吐露。好了,咱們以後有機會再談,請劉兄先回,以免日魔前輩在外面等得焦急。”諸葛勳迅速戴好面具,開啟房門,拱手相送。
劉若風到門口,折身又問:“我妹妹劉若水在什麼地方?如實回答我!”
“你小妹本在飛龍山莊,我不曾虧待她。但飛龍山莊遭受大劫,她現在的下落,我也不是很清楚,容我查實後再通知你吧。”
返回的路上,日魔問起劉若風與何鐵心談了些什麼,劉若風答稱“沒什麼”,不願多講,顯得心事重重。
劉若風的內心,正是各種意念交織,攪得他六神無主。一邊是父母的深仇大恨,一邊是民族安危、人間大義,究竟該選擇什麼、拋卻什麼?他原本十分希望諸葛勳所說的都是假話、謊話,那麼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復仇。然而,經過他用通心訣探查,卻發現諸葛勳並沒有騙他,諸葛勳口裡說的與心中想的竟是一致!這種結果,叫他當時好生失望,此刻又好生彷徨!
劉若風暫時不想讓日魔、月魔知道這些內情,明宇、百花谷主也不是合適的傾述物件。劉若風這時候才發現,在這個世上,他沒有一個真正知心的朋友,唯一可以交心商量的,只有妻子司馬煙芸了。
晚上,劉若風擁著司馬煙芸,不能入眠。
煙芸見狀,問他:“風哥,你有什麼心事嗎?今天晚上,你和往日不一樣啊。”
劉若風嘆一口氣,把今天的遭遇從頭道來。
當說到何鐵心揭下面罩、變成了諸葛勳時,煙芸大驚:“怎會是他?他從哪裡學得這麼高明的易容術?怪不得在順發酒樓時,我就覺得他的身材有點眼熟,可惜竟沒有看出他臉上的破綻!風哥,他為什麼主動暴露身份?他不怕你向他尋仇嗎?”
劉若風輕嘆:“唉,他得到了棋聖的功力,武功已是在我之上!在飛龍山莊時,我就奇怪於棋聖竟會一招便被地魔擊倒,原來是將畢生功力都傳給了諸葛勳。棋聖對諸葛勳這麼疼這麼愛,可嘆諸葛勳卻是地魔的骨肉,並沒有他諸葛氏的血脈!不知道棋聖是否瞭解其中隱情?”
煙芸:“這隻有棋聖諸葛經自己才知道了。不過,我猜想,以棋聖的睿智,應該不會笨到毫無所察,他很可能是明知諸葛勳不是諸葛北的骨血,卻又不得不疼愛這個唯一的孫子,比對親孫子的愛還要多出幾分,對諸葛勳千般依順,成為溺愛了吧。”
劉若風再次嘆息,說:“芸妹,你分析得很對。看來棋聖的後半生是在痛苦煎熬中度日,真是可嘆!而他對諸葛勳過分的溺愛,卻可能害了諸葛勳,也害了世人,又是多麼可悲啊!”
“風哥,你別感嘆了。諸葛勳和你談了些什麼,讓你連覺都睡不安穩?”
“他談什麼,你也該猜得到吧?不外乎民族大義、團結對外之類。令我奇怪的是,他所說的竟然全是真心話,我不敢相信他的話,卻不得不信!”
“就是這什麼民族大義讓你困惑了吧?”
“你說得不錯。在私仇和公義之間,我下不了決心,左右為難。芸妹,請你幫我剖析剖析。”
煙芸用一雙溫柔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劉若風寬闊的肩臂、胸膛,思索著,好一會兒,才道:“風哥,我知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