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喜色驟無,一聲即道。
“為什麼不行?”
許文霖蹙著秀氣的眉峰,“你知道天台上那件事,安然已把我這人看穿了,聰慧如她,怎麼可能再信我!”
“你真是太不瞭解安然了。她是個念舊情的人,不如你這般禽|獸,不會不顧及你跟她的青梅之情,況且她既是個聰明人,沒把合約交還給肖遠睿就是正確之舉,同時也證明了現下他們二人關係很糟糕。肖遠睿不待見她,她何必作|踐自己還跟著他?你去添點油加點醋,跟她談好她想要的條件,依著他們從前那份情,不怕她不把那東西給你!”男人說罷,白膩的手端起一杯清茶,淺淺抿了一口,唇邊逸出篤定的陰笑。
許文霖聽著有理,連連點頭,臉上頻頻佞滑笑意,“那肖遠睿豈不倒黴?兩次要栽在同一個女人手裡!”
男人臉上旋開淡而陰邃的笑,沒有人比他更能看透肖遠睿。
曾經用情至深,如今仇恨入骨,這輩子,他最逃不過一個情字!
*
中午時,肖父和方姨過來了一趟,還帶了些豐富美味的飯食。
肖父對這個兒媳本就不喜,一直不想過來看她,現在又昏迷了過去,怕人說閒話,不得不過了來,但更為了見見這個二子。
些許日子不見,他神色憔悴了幾分,眼下一抹頹青甚明顯。
肖立誠濃眉一斂,微濁的眸光裡永遠藏著狐性的狡猾機智,長嘆了一聲,緩緩說道,“遠睿,任何事,我都由著你去做,全力配合著你,可是你要知道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不會如你預想好的發展。孩子,該放當放啊,這道理我不止跟你說過一次,怎麼到現在你一點也沒悟會?”
他知這二子一根筋,如他母親一般,固執到骨子裡去了!可是卻不知,他放不過安然,亦是放不過自己,最後受傷的還是他自己!作為父親的怎能不心疼?
方姨自是經歷了世事的機敏女人,她看著肖立誠臉上凝重的愁色,多少也瞭解他這這話裡的含義。
可是該放當放,這四字聽起來容易,試問這世間能真正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