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心裡惱憤地擰成了一團,但不敢顯露,安然終究是他心裡最重要的那一個,不管她是否曾做過害他的事,而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枉然,她這個妹妹永遠比不過姐姐。
此刻她知多說濫哭亦無益,只好知趣地禁了哭聲,緩緩靠近他,拉住他的手臂,柔弱委屈地說,“好,我不哭鬧了,以後也不這樣了,你千萬別惱我,我只是太愛你,太害怕失去你了。”
肖遠睿這才瞥了她一眼,淡淡“嗯”了一聲。
安心笑了笑,又輕柔問,“阿睿,你還記得答應過我的話嗎,你說,等這件事一完,回到A市,我們就結婚。”
許久,肖遠睿又回了一聲“嗯”。
只是看在安心眼裡,他眸裡的光緒複雜糾錯,似很不情願才答應了她。
不過,她同樣很開心,只要他能答應她,只要他能娶她,安然就敗了,無論是她要的東西還是男人,她想要,就必定要得到。
安心離開前,囑他了幾句,別太累了、照顧好自己之類的。
肖遠睿心裡莫名煩躁,這樣的經常發脾氣的安心,著實讓他感覺累。
有些事,不需任何人刻意提醒,他都記得,他不喜這樣自作聰明的女人!
他瞥了瞥床上的女人,眸光一點點深下去,卻依舊繁複糾結。
*
船上一處奢華香糜的包間內。
“肖遠睿那份合約找到了嗎?”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的男人,修長的雙腿交疊著,一派處變不驚,嘴角漫著笑意,而那笑意卻讓人猶自心底發起陣陣寒意。
“沒有!老鷹房裡找遍了,肖遠睿他們幾個的身我也搜過了,都沒找到。想想那時出去的只有安然了,東西最有可能藏在她身上,可是我向給她動手術的幾個醫生、護士調查過,沒一人看見她身上有那合約。我讓兵子盯著她那裡,說聽到肖遠睿問她要那合同,安然卻沒給。所以我們還是有機會拿到的,我正尋思著要不要找個藉口,將她病房裡裡外外搜一遍?”
“許文霖,收起你的那點小聰明,不用你來替我分析!她的病房,我早已讓人搜過了,哪裡還用得著你再多此一舉?”他微微眯眼,合約只可能在她那裡,現在也必定在她手裡。她太過聰明,藏的地連肖遠睿都無法猜到,許文霖這隻蠢豬又怎麼可能找的到?不過幸好那東西還在安然身上,那樣他就還有機會很輕易地扳倒他。
“那怎麼辦?只怕……只怕我們這次是鬥不過他的。以他的個性,怎麼會到現在還未怎麼對付我?他一定是想像貓玩老鼠一樣,慢慢地玩我,等把我折磨的精疲力盡,再一口把我吃掉!”許文霖這樣想著,一雙黑眸瞳孔驚秫地放大,冷汗不禁流到脖子裡。
“怎麼辦?我倒想好好問問你,當初怎麼不確定他斷了氣,就把船給炸了?如今怎麼不把東西給搜出來,再放安然出去?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東西!”男人狹長的眸裡閃出一絲狠厲。
“現在怪我,有什麼用?你自己幹嘛不親自動手解決了他?不就沒這麼多事了!不行,不行,我還是逃到國外去躲躲吧。”許文霖如一隻無頭蒼蠅已經亂了方向。
是的,這也是他的疏忽,沒有親手解決了他!真是一子走錯,後悔莫及!他以死人的名義暗地裡活了兩年,如今時機已到,開始反撲了!第一個是安然,第二個是老鷹……早晚他也會找出他!
“躲有什麼用?你以為去了國外就能免得一死?憑他的本事,只要你還在地球上,就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男人長眉輕擰,嘴角輕嘲,陰冷的眸子裡隱著一絲擔憂。
許文霖轉過身,溫和的俊眸盯著他,惡狠狠警告,“別忘了,你跟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死,你也別想逃。”
“許文霖,你可記清楚了,我能把你從正局長這個位子拉下來,自然也可以弄死你,而且不費吹灰之力!”男人陰騭犀利的眸光射過去,周身頓時充滿怒氣和殺意,讓許文霖直直打了個寒顫。
許文霖一悚,心想肖遠睿不會放過他,而眼前的這個男人解決他亦是易如反掌。
他360度變了臉色,立馬迎上去,俯身下腰,跟只哈巴狗給他垂起了腿,“我這不是開玩笑嗎?又太著急了,您彆氣!”
“好了,別這副狗腿德行!”男人皺著眉頭,腿一抬,示意他走開,又波瀾不驚笑道,“許文霖,今天找你過來,就是告訴你對策的!”又微微勾了勾手指,讓他過來。
許文霖臉上多了一分喜色,心急地在他身邊坐下,耳朵湊了過去。
“不行!”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