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群人正沉浸在終於合力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兒的興奮中,就聽外面忽然轟隆一聲響。跑出去一看,大夥兒均是面面相覷。
蘇醉她們住的那間房子竟然……真的塌了。
幸好她們三都出來了,蘇醉心有餘悸地想。
…
屋子塌的當然並不是牆,而是有一邊的房梁鬆了,令屋頂的茅草陷了下來,不算很嚴重。但屋子這樣歪歪斜斜的,實在讓人沒法安心地住下去。
校長特別不好意思,他主動把自己和兩位老師住的地方再一次騰出來給蘇醉她們,自己則搬去了之前漏雨最嚴重的倉庫住。
不過,幸好一夜過後,天空就迅速轉晴,再也沒有一點下雨的趨勢。
…
這件事情過後,付深曾經趁沒有攝影機對著她們的時候和蘇醉說話。
自參加這個節目以來,她一直表現得很不待見蘇醉,如今還是第一次主動和蘇醉說話。她說:“不管你這次是不是演的,你那句話說得很對。衣服會幹,書是小孩的未來。”
蘇醉眉毛一揚,轉頭看向她。
付深繼續說:“我知道你來參加這個節目和蕭萱的目的是一樣的。對你們來說,這只是個表演。但最起碼……你演的很好。”
…
這破地方,天氣變化真是完全憑老天自己心情。
大暴雨過後不僅是晴空萬里,風雨似乎把雲都帶走了。沒有任何遮擋物,太陽像是貼著臉在曬。躺在床上,蘇醉就有一種自己是醃黃瓜的感覺。
而更糟糕的是,學校這兩天斷糧了。
因為前一天的大雨,原本運食物的路坍塌,車子和人都過不來。
再加上,留在學校的人多,天氣又熱,能吃的東西很快就吃完。
雖然外面傳來訊息說,只剩一天時間路就修好了,可這樣一來,留在學校的人就得多挨一天的餓。
蕭萱當時就火了,跑去和節目組負責人理論,“房子房子塌了,吃的吃的斷了。你們這都乾的什麼事兒?這叫有安排嗎?對於我們這些嘉賓的身體和安全,你們到底有沒有一點負責任的意思?”
節目組得罪不起她,連聲道歉。
蕭萱可能餓的時候火氣就特別大,回來了之後還衝蘇醉她們發火。她說:“我知道你們心裡一直覺得我參加這節目時特別裝,我就裝怎麼了?你們不也是為了出名才參加這節目的嘛。我告訴你們,我就是不退出。我一定會撐下去的,我才不會認輸,讓你們看笑話呢。哼!”
這……這火發得真是莫名其妙,蘇醉和付深無語對視。
…
總之,她們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吃到一點東西,實在餓得不行了。蘇醉只覺得自己胃在一抖一抖地抽,本以為早早睡著就不會再有感覺,可偏偏餓得睡不著覺。
正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煎烙餅,有人敲門。
蘇醉問了一聲,“誰啊?”起身開了門。
屋子外面的是校長。他笑眯眯地看著蘇醉,問:“你們餓了吧。”說著拿出一個塑膠袋,遞了過來。
蘇醉看了一眼,裡面是幾袋紅色包裝的巧克力派。
蕭萱和付深也已經下床走了過來。
蕭萱看到巧克力派很驚喜,從塑膠袋裡取了一個,說:“原來你們這兒還有這種東西呢?”他們這兒彷彿什麼都是灰色的,很少看到這種鮮豔的包裝顏色。
校長還是那副點頭哈腰的樣子,普通話依舊不標準,他堆著一臉褶子,說:“我知道你們肯定餓壞了,這是送過來給你們吃的,你們吃吧,這個是去年上頭領導來學校視察,帶過來的。”
蕭萱本來都打算開啟吃了,一聽‘去年’忙頓住。
校長看出了她的想法,忙解釋,“這個保質期一年的,還沒到期呢,還有兩個月,能吃的。拿著吧。”
蘇醉不好意思接,她問:“那些小孩還沒吃東西吧?也餓一天了。”
“沒事沒事,他們沒事。”校長擺手說:“你們吃,你們吃,不用管他們。小孩子餓習慣了,我們這兒經常這樣的,他們很能捱餓的。你們不能捱餓,趕緊吃點吧。”
空氣忽然就靜止了,蕭萱拿東西的手僵在那兒。
校長見她們不接,索性送進來,把東西放在蘇醉床上,說:“我和幾個老師反正又不捨得吃的,小孩子人太多了,分給誰都不好,你們吃吧,我就放著了,吃完了你們早點睡覺。”他把東西放下就轉身出去,出門前還一臉堆笑地幫蘇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