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敬著的?
“死小子,就你那痞賴的模樣,朕要用什麼語氣同你說話,你平日間不就是這個調調的麼?這會子自個兒的老婆自個兒看得起了?”皇上沒好氣的罵道,眼裡卻帶了一絲寵溺之色,看葉成紹的臉愈發的黑了,也懶得再逗他,正了色道:“你也收收心吧,再過一個月,就該動身去淮安了,你那老婆……哦,你那夫人倒真是個人才,兩淮治水可是大事,朕可是寄予你很大的希望的啊。”
葉成紹聽得一震,讓他做欽差大臣去治河的意思皇上雖早就有了,但一直沒有正式同朝中大臣商議過,今天突然在這種場合提出,皇上是何用意?
果然,一邊的重臣們聽了這話面面相覷,治河是何等國家大事,葉成紹可是一介武夫,又是不學無術,遊手好閒,遊蕩無形至極的人,他能勝任此等關乎國家民生的大事?皇上這提議也太草率了吧,就算再疼愛葉成紹,想扶他一把,也不能拿國家大事,百姓民生做賭注啊,去年兩淮災情就嚴重得很,幾十萬百姓遭災,很多人家流離失所,如今已有流民竄到了京城,給京城治安造成了很大壓力了,民心已有動盪,如今正是安撫民意,清理政事之時。
皇上不派重臣去重新治理淮河,卻弄一個如此不著調,不靠譜,幾乎是一無是處的人去主理,也太過冒險了吧。
頓時,陳閣老就走了出來,向皇上一揖道:“稟聖上,老臣覺得世子雖然武功卓絕,人才……很好,但是,到底年輕,未歷過大事,怕是難當此大任。”
另一邊的壽王也是點頭道:“此事確實有些不妥,成紹這孩子雖有股子衝勁,但對水利怕是不太熟悉,還是請皇上三思而行。”
工部尚書劉大人更是苦著一張臉,像死了老孃一樣對皇上一揖到地:“皇上……世子爺他……真的會修水利麼?”
只有護國侯力挺道:“各位大人,凡事不是一蹙而就的,誰也不是天生就會修水利,總要給世子一個機會不是,年輕人,就該在大事中歷練。”
皇上聽了,雙眸如電,靜靜的掃視了兩旁的大臣一眼,還好,護國侯很知趣,並沒有當面反對,但這話明著聽像是贊同,實際卻是暗中反對,什麼叫給個機會歷練,水利大事也是能給年輕人練手的麼?
不過,他仍不動聲色,一副若有所思狀,果然,陳閣老見皇上似有鬆動,又道:“朝中工部水利大臣不少,比世子有經驗,有才華的大有人在,皇上請三思,世子要歷練也是應該的,但不能當主事官員,讓他跟著有經驗的老臣去學習觀摩幾年,將來必然能成國之棟樑。”
言下之意,葉成紹現在根本不是人才,根本不堪重用,不能擔當治水大責。
yyd,沒一個人看得起自己,葉成紹好生惱火,斜著眼睛看著陳閣老和工部尚書,冷哼一聲道:“本世子爺人還沒去,做都沒有做過,你們憑什麼就說爺做不好?爺原是遭不得那罪的,這會子還偏要去做這勞什子治河大臣去,爺就非要做出些事來給你們幾個沒眼力介的老東西看看。”
這話可謂是狂妄之極,無禮之極,不但把一干反對他的老臣們罵了個遍,對皇上也很是不敬重,治河大臣也說成是勞什子了,如此邪戾之徒豈能堪以大任?
陳閣老先前說話還算委婉,聽了這話後也是怒髮衝冠,老臉氣得通紅,怒道:“豎子,好生無禮,蔑視我等老臣也就罷了,竟然連皇上也敢輕視,不要仗著有皇后娘娘給你撐腰,你就可以如此無視國法,冒犯天顏。”
一旁劉大人不敢罵葉成紹,但他也很是氣憤,方才葉成紹就讓他好生沒臉,這會子又罵他是老東西,臉就更是掛不住,也小聲附合道:“世子也太過不知輕重了些,治河是何等大事,豈能意氣為之,那可是關乎幾十萬百姓生存的事情啊。”
護國侯還算好,關切地看著葉成紹,好言勸道:“世侄,你言語上注意著些,可不能再如此衝撞皇上和幾位大人們了。”
皇上一直沒有開口,但看葉成紹的眼神裡多了幾絲玩味,這小子如此是在裝,還是真的這麼囂張狂妄?也好,只要他順著自己的意思來就行,管他是裝還是真的,他仍是沉住氣,看葉成紹要如何對陳閣老的斥責。
“你不是豎著的還是橫著的?不過,你想要橫著也成,爺打你一頓,讓你橫著說話。”葉成紹陰戾地看著陳閣老,那老東西還真是會借勢,明知自已罵的就是他,偏生不但把皇上給拉了進來,還把在座的幾位大臣都拉了進來,哼,人說穿鞋的就怕光腳的,反正自己的名聲是臭的,也不怕再添一劑臭味進去,說完就走上前去,長臂一伸,就拎住了陳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