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越陷越深,雙眼都要看痴了。
坐在望梅亭裡的素顏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眼睛都快笑彎了,她不解素麗的心思究竟是什麼,可是,她是很喜歡這個單純而又幹淨的鬱三公子的,如果,素麗能想得通,這個人,將來一定會很疼惜憐愛於她,跟著他,她一定會得到幸福的,心機一動,素顏就有了主意。
葉成紹被皇上叫到貴賓亭裡,一見亭子裡滿坐著的都是朝中重臣,劍眉就皺了起來,老大不高興的走上前,給正位上高高在坐的皇上打了個千兒:
“微臣給皇上請安。”眼睛瞟著邊上的大臣,就有些不自在,這群老東西不會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吧。他可是在為皇上辦差的當中半途跑來看他家娘子的,這裡狼太多,他要守好才行。
“紹兒,朕看你好生悠閒自在,可是也給朕和列位臣公們準備了一個好節目?”皇上看他那吊兒郎當的懶散樣子就有些生氣,剛才為他老婆舞劍的時候,勁頭可足著呢,一到自己這裡,就這副欠抽的模樣。
葉成紹聽得一震,壽王根本就沒有邀請他,他這幾日也是為兩淮貪沒案忙得焦頭爛額,哪裡有準備什麼表演節目,皇上這不是在寒磣他故意拿話斥他麼?
“回皇上的話,微臣方才已經表演過了,您不是還大加讚賞了,封了臣妻一個第一名麼?”葉成紹沒好氣的回道,皇上明明看見了自己的表演,還要明知故問,想罵就罵吧,別藏著掖著找理由了,直接點兒。
“那也是,世子爺方才那套劍舞,配上世子夫人那鏗鏘激昂的曲子,還真是完美絕倫的表演啊,郎才女貌,好一對神仙眷侶。”一旁的工部尚書晃晃胖胖的腦袋,笑著說道。
這話葉成紹愛聽,他很光棍的拍了拍劉尚書的肩膀道:“好眼光,劉大人有前途,您的眼光是今兒這場子裡最好的。”
這話聽得劉尚書一身冷汗,被拍的肩膀上像壓了千斤重擔,倒不是怪葉成紹沒大沒小,而是,皇上在場,還有一坐位高權重的同僚也在,他哪裡敢自認眼光最好啊,那不是把皇上也給比下去了麼?這寧伯侯世子果然是個不好相與的,誇誇他都不行啊。
皇上原本葉成紹的話給氣著,結果一看劉尚書那像吃了死孩子的驚嚇樣,心情又好轉了起來,唇角忍不住就勾起一抹笑意,瞪了葉成紹一眼道:
“沒大沒小的,劉尚書可算得上是你的長輩,你那爪子拍哪呢?”
葉成紹聽了渾不在意的長臂一伸,勾了劉尚書的肩膀道:“尚書大人,小侄感覺與您意氣相投,不若結拜為兄弟吧,忘年交也行啊。”
真是胡鬧,這寧伯侯世子還真是紈絝依舊,誰說他是司安堂的少主來著,此等頑劣品性也能擔那大責?一旁幾個老大臣的心裡就有了疑惑,最近朝野之外盛傳寧伯侯世子可能就是那司安堂的少主子,一干心中有鬼的大臣們便開始對葉成紹有了防備,更是忌憚於他,做事也小心謹慎了好多,令得葉成紹好些個部署又要改動,有些案子停滯不前,很難完結。
劉尚書都快要哭了,他可是與寧伯侯同輩啊,葉成紹比他兒子還要小上幾歲呢,一下子就降了一級,這什麼人啊……
“哦,大人您不同意啊,那算了,反正我與世兄也是好兄弟,那就不用與您再結拜了。”好在葉成紹也沒有繼續為難劉尚書,很快就從善如流地說道。
劉大人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是怎麼聽這話都覺得彆扭啊,明明跟自己兒子是好兄弟,那還要跟老子結拜,要不是皇上在,真想問候你家母親,劉尚書在心裡罵道。
“劉愛卿,這傢伙就是個混蛋,別理他就好。”皇上在一旁看著就好笑,安慰了劉尚書一句,又對葉成紹道:“你不表演,跑來做甚?不是怕你老婆被人搶了吧,我說你有些出息好嗎?成日介遊戲紅塵也就罷了,怎麼好不容易討了個老婆,又開始圍著老婆轉了。”
葉成紹聽了一跳三丈高,硬著脖子道:“皇上,不帶這樣的,您可是九五之尊,什麼老婆不老婆的,忒俗,一會子臣也去宮裡,找您的老婆,臣那親姑姑問問,平日兒您也是這麼著叫她麼?”
老婆一詞,只有鄉下粗野小民夫妻之間才會用到,皇上如此稱素顏,讓葉成紹有些惱火,素顏是她的逆鱗,是最值得敬重的人兒。就是皇上,也不能用如此嘻笑的語氣調侃於她。
一旁的朝臣們也是聽得滿頭是汗,皇上與葉成紹之間的氣氛好生詭異,兩人在一起,皇上便沒有了往日的嚴厲,人也變得……呃,也有些痞賴的感覺啊,而這寧伯侯世子,更是半點也不懼皇上威嚴,哪有敢如此質問皇上,又如此連著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