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地夾住了我不穩的縫針,輕巧地帶過了縫線。
我眼眶驀然一熱,他來了!
“繼續。”緊隨他輕聲的允諾,他手裡的鉗子輕快地飛舞。
嗯一聲,我接住,一心一意投入了他帶起的極速世界。
時間再不是一分一秒,而是若光速的驚詫,又若光年的眷戀。
在我拉過縫針釘緊了一道坎後,哨子聲嘀嘀嘀尖利地響起。裁判們大聲喊道:“全部放下手裡的器械!全部放下!”
比賽結束了?!我的手仍在興奮狀態而稍微咄顫,他隔著手套撫住了我手背:“我想我們贏了。”
我驚疑地抬起眼,他的笑一如往常地淡定自若。對此,我並不苟同。望過去,隔臺的強敵也歸來了。
結果,一切又如他所料。原因很簡單,他們回來時比賽已進行了近五分之三的時間。因而,即便強敵多麼強大,也挽回不了失去的時間,雙雙落敗。
意外的冠軍落懷,我未能鬆懈,而是緊張地探問:“出了什麼事嗎?連綺麗也沒能來——”
於凡聽出了我話裡“琪琪”的言外之意,搖搖頭:“不是琪琪。而是ITTCU的裝置出了點問題,因此危及到廖醫師管理的另一位病患。”
“哦。是誰?”
他卻如昨夜地微蹙眉尖:“那不是你的病患。”
又是尷尬的默然。我依然堅持己見,泱泱就走。
迎頭撞上來鬧場的黎若磊。他一眼掃過我們兩個:“得了冠軍的搭檔,一贏就拆臺啊。”
“本來就不是——”我申辯了半句,看著拍檔的臉一晃青白,多少悔恨自己的快言快語。
於凡低頭,緩緩地扯下了手套:“就像她說的,我們絕不可能在術臺上成為搭檔。”
嚇!
切!!
不可能就不可能!早就知道不可能,他是大神,我是小兵。正好,各走各的。走了兩步憋不住,回頭把冠軍盃扔到黎若磊手裡:“十支舞不用跳了!”
黎若磊手忙腳亂接住,瞪向捧腹大笑的瞿正陽:“她贏了,還不都是你自己先‘別放水’的錯!”
於凡這會抿緊的唇邊不禁泛起了笑意。
我越覺得不是滋味了。
逐漸地,場內的人散去。輸的人也不見得多麼沮喪,每個人都在翹首期盼今夜的聚餐會。
為此,小余拉著我回到休息室,把從家裡帶來的晚禮服一件一件地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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