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屍體一樣還是鐵證,何必做這種傻事呢?”
她狠狠地瞪他一眼,左手一推,常君惠順勢退開。
“你們倒是想得十分周到。”她冷笑,心中已有了主意。只要毀去了這身上的刺青,就再沒有所謂的證據存在了。似是看破了她的心思,常君惠冷冷開口:“別這麼做,就算除去你身上的刺青,我還是有辦法證實你的身份。”
“你到底是誰?”她皺起眉頭看他。
他知道宮規刺青本已奇怪,居然連另一項辨識身份的方法也知道?這人到底什麼來歷?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沒有答腔,一旁的白玉寒不由得轉過頭來看他。
和常君惠的相識是在五年前。那一天,他在冷月山莊的近郊發現了遍體鱗傷的常君惠,從奄奄一息到現在的生龍活虎,這數年來他幾乎不提自己的事,他的過去就像一片空白。偶爾有人問起,他也總是面無表情地說自己是沒有過去的人。他不願意講,久而久之,周圍的人也就不再問。
然而照此情況看來,他的過去應該和芙蓉宮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我已經派人送信到芙蓉宮。”白玉寒將話題岔開。“這件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
“你叫什麼名字?什麼來歷?”關映日還是對這個問題緊追不捨。“為什麼你會知道芙蓉宮這麼多事?這些事除了宮中的人,外人應該是難以知道的。”
那雙冰冷的黑眸定定地看著她,久久,他的雙唇才冷冷吐出“常君惠”三個字。
她聽了之後全身如遭電擊,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她的表情像是遭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一樣。“你叫常君惠?!這是你的名字?!”
他皺起眉頭。
“你認得我?”
“豈止認得!”她大叫,眼中凝聚著深刻的恨意,下一秒,她突然奮不顧身地朝他撲去。“我之所以活著就是為了要殺了你!”
他捉住她的手,將她重重摔回地上。
“我從沒見過你。”
他皺起眉頭看著她清麗的臉龐,怎麼也想不出曾經在哪裡見過這名女子,更別提什麼冤仇了。突然,在她身旁的草堆上靜靜躺著的一個青色物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走上前彎身拾起。是一塊玉佩,上面刻著映日兩字,左下方則是一個小得很難分辨的培字。
“別碰我的東西!”她衝上來想搶回玉佩,卻一個踉蹌往前跌去。
他將手中的東西順勢揣入懷裡,一個搶前扶住她的腰,將她帶入自己懷中。
“你名叫映日?關文培是你的誰?”
她不顧自己肩上的傷因方才的動作早已血流如注,重重地將他推開,咬牙切齒地說:“你這殺人兇手還有臉直呼我兄長的名字?!”
他聞言臉色一沉!
“你說我殺了他?”
她恨恨地瞪著他,眼神像要將他千刀萬剮。
“你自己做的事還需要問我嗎?”
他冷冷地看著她,唇角緩緩揚起,勾起了一抹冷笑。這是白玉寒第一次看他笑,但這笑含著的是濃濃的苦澀。
“是芙蓉宮主這麼告訴你的?”
她咬牙別過頭,沒有回答。
常君惠低首搖頭,臉上冷冷的笑容始終不曾退去,在抬頭望了她一眼之後,便頭也不回地旋身離開了。
從大牢離開之後,他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玉寒並不擔心,因為他了解常君惠的實力,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何況,他需要的也許只是一點時間而已。
果然兩天之後,他又出現在山莊裡面。
“你打算怎麼做?”這是他見到白玉寒之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他滿臉疲憊、眼眶深陷,看來凌亂狼狽。
白玉寒靜靜地凝視著他,既沒有問他去了哪裡,也沒有問他和關映日的關係,只是淡淡地回答:“你呢?你要怎麼做?”
“我要帶她走。”他答得堅決,沒有半絲猶豫。雖然他明知道這是在強人所難。
白玉寒輕輕搖頭。
“我沒辦法答應你。不是現在,等到事情結束,我不會攔你。”
“那麼……就等芙蓉宮上門來做個了結吧。”
白玉寒不喜歡他這種語氣,彷彿已經下定了決心決一死戰。
“如果我問這是怎麼回事,會得到答案嗎?”
“你何不一試?”
兩個男人默默對望,最後白玉寒緩緩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