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檯面。
返回房間,陳瑛重重地坐著紅木圓椅上。各種思緒,再度氾濫。
方才□□說些些什麼來著?不記得了,只是依稀還記得墨蘭說自己倒也幸運來著。
這樣想著,卻也真是。
雖說莫名其妙的來到這樣的世界,陌生的時空。卻也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的罕見之事;雖說也曾忍餓挨凍,四處飄零。也有人相伴、相依;雖說亦曾被誣陷殺人之罪,卻也得以逢凶化吉;所說被迫成為女奴,受人驅使。卻萬幸,有一位極好的主子。最後,竟連那令人厭惡的李清鳳,也出手相助,為之解圍。此刻,被兩個不知姓甚名誰之人買入青樓。卻依舊,未傷毫髮。挺好,挺好……
陳瑛思量著要不要乘夜色正濃,堅定了離去的步子。轉而又想到這錦梧居有那方圓十里地,建築錯綜複雜,還需穿門疊戶。自己一個外人,本是路也找不到的了。
正胡亂迷惘之時,“咚咚~~~”門外傳來,徐徐敲門聲。
“誰?”陳瑛驚怕的把耳朵都豎了起來。
“素琴”門外之人,輕描淡寫道:“思量著,想與你論論琴技”。
“啪嗒~~~吱呀~~~”陳瑛極不情願地開啟了門。自己雖然並不討厭琴藝之類,說實話還有些喜歡。但,作為一個門外漢,決計沒到與人論琴地地步。
“今夜,那一曲是何人所作?”人剛剛步入房間,便眼光灼灼,似有渴望,“那一曲,曲調悠揚,輕快透澈。可謂妙極!”
“素琴姑娘,先請坐下”,陳瑛不想冒名說是自己所做,也不敢說是別人所普,只道:“此曲名為梅花三弄,又名相思引”
“哦,此曲節奏,平穩舒緩,跌宕起伏。似那梅花不懼嚴寒、迎風怒放。梅之幽香溢遠氣質,倒是淋漓盡致”素琴兩眼含笑,眉目裡透著濃濃歡喜。陳瑛明白,面前之人,愛琴、愛曲,至極。
“一弄叫日,二弄空月,三弄橫江”陳瑛挖空詞語,“這便是梅,哀傷、不屈、凌霜傲寒”
“看樣子,妹妹也是愛花之人。倒是姐姐我,可否稱你作妹妹呢?”
“那是自然”陳瑛從心底露笑,也不計較到底誰大誰小。便道:“琴姐姐的技藝才是真心令妹妹折服——琴之清、微、淡、遠,處處精到”
“妹妹說笑了”笑語鶯鶯,倒真應了美人如花來。
“姐姐可知,梅花三弄,琴簫合奏,將更為精彩”
“果真?”
“自是”
“巧了,姐姐我恰好帶著這玉簫”只見素琴從腰間取下,把玩在手間。
心照不宣,兩人第一次配合,卻也無間。
一曲完畢,陳瑛倒興趣缺缺,反觀之素琴卻沉醉其間。
“姐姐可知,古琴曠古超然,與梅花的脫俗氣質,方為絕配”
“是嗎?”素琴眼光流動,“不早了,妹妹早些休息吧”
“好的,姐姐也是”陳瑛送走素琴,關上房門,撥出口氣。昏黃燈光映在臉頰上,看不出喜怒。
作者有話要說:
☆、此間小意
風不定,人初靜,明日落紅應滿徑。
“□□,你喚我來有何吩咐?”陳瑛一大清早就被喊醒,實在愉快不起來。
雖說,這大‘清早’一是日上三竿。可是,請切記現在的職業是青樓女子:晚睡晚起,夜夜笙歌,才是王道。
也不想想,昨天哄著那個素琴,可是很晚才睡啊!
說來,那素琴真是個自來熟,姐姐妹妹的都不算認識好吧?!
“如今,你留下來便是想憑藉那一時的新鮮?”□□看似溫婉,可眼裡的凌厲,令陳瑛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是,也不算全是”陳瑛啊!就是怕軟又懼硬,這不眉眼順受的道:“天下舞種與樂曲,總有定限。傳唱來去,也不過爾爾。□□不才,並不專攻於此,卻也有些新鮮的”
慶幸的是早上來找自己的人喊了自己的新名字——□□,這才避免了出錯。
“哦?”□□倒是聽的了幾分興趣,“你是想說何道”
“投您所好,我們先談一談舞藝”陳瑛開始凱凱而談:“梁國之舞,多以柔美為最。然而,世間舞蹈,變化何止千端萬變”
“所以?”
“我想,或許可以梁國舞步為基礎,融入些武術、戲曲之類。既不會顯得粗糙,亦會有些新意”
“就這樣?”□□的語氣裡透漏著失望。
“還有。。”陳瑛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