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不出一點聲音,他有些疑惑李氏的離去,去還是將聲線聚攏為一束朝著內屋的李氏發去。
“那個年氏傻到給那小子吃了蒼朮,正好跟那太醫院老頭開得藥相沖,雖說現在精神多了,可過後,哼哼~”
冷笑兩聲留下餘味任人思考,自認為帥氣的翻身從窗戶翻出,等李氏慢慢從裡屋走了出來,看著還在晃動的窗子終於默默的問出了心中長久以來的疑問。
“明明沒有人守著門口,為什麼每次都要從窗戶走……”
歷史的無情就在於當你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好轉,命運就快要擺脫出它的束縛之時,才發現,你只不過是沿著麥比斯之輪跑到了背面,繞過了一圈卻還是回到了原點。
弘暉的身子突然間還是好轉,彷彿是十七的揣測完全錯誤,他似乎沒什麼大礙的和人打著招呼。
春風吹散了府內池塘的冰塊,被轉移走的錦鯉又重新放回了池中,歡快的爭奪著從她手中灑落的食物。葉舒伸手抓了一把魚食扔下去,然後興奮的看著那群紅白相間的貴重魚類爭搶著擠成一團。
弘暉在長廊之上被福晉抓的緊緊地,像是怕他再次跌落其中。胤禛眯著眼掃過正在餵魚的眾位側室,繼而鎖定懶散趴在欄杆上的早已扔淨手中魚食的葉舒。
這個傢伙,居然在這個時候都能睡著。
拍拍手讓人把曬著太陽睡得正香的某人叫起,胤禛起身帶著弘暉離開。
雖說著身子是好轉,但根本不比從前。而同樣身子變壞的,還有那個被人不小心發現做了什麼的小年糕,被軟禁在了自己的別院,時間是——一直到她的哥哥沒有利用價值為止。
只是等春季過去,夏季還沒有來臨,選秀前夕的一場雨打亂了府內的一切。沒有人想到,只是一場小小的感冒,竟然讓弘暉原本好起的身子如透支般的垮了下去。
六月初六那天的雨格外大,雨點敲打在屋簷上都發出“碰碰”的響聲,聽起來格外沉重。
忙緊忙出的太醫們在耗費半天后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衝著胤禛攤開雙手錶示自己無能為力。
四貝勒府的嫡長子還是殤了。
得到訊息的康熙頒下聖旨,封這早逝的弘暉為端王,而聽到這個訊息的葉舒則想起了最初見到他時候的場景。
“葉姨,你叫我小端就好了……”
“……葉姨雖然說我沒有告訴你我姓愛新覺羅,可我確實號端啊。”
“葉姨,男女授受不親……”
突然想流淚,眼眶卻充滿乾澀的,葉舒低下頭,看著屋內的白綾高高掛起,彷彿又回到了冬日弘暉落水的那次,雙腿又邁不開步子。
“他讓把這個跟他一起下葬。”胤禛將一疊紙張在葉舒面前一揚,而後緊重新塞回棺木中弘暉的白衣中。
那簡單的線條所勾勒的,就是那年她為了省錢所送的漫畫,可以看出紙邊已經經過長時間的摩擦而微微卷曲。就連邊角的墨色都快要淡到模糊不清……
“這個是哥哥最喜歡的貴重的東西。”
話說著,踮著腳將用紅線栓好的銅板塞入棺木,弘昀認真的對著想要阻止他行動胤禛說道。
依舊是她拿來來應付用的,弘暉,你這孩子為什麼連走後都讓人如此痛心。
乾澀的眼角開始慢慢溼潤,眼前被水霧所所籠罩,這時有聲音從身下傳出。
“葉姨,哥哥為什麼躺在裡面,他怎麼了。”
塞入銅板後,弘昀又好奇的發問,他還太小了,不懂得周圍沉重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他睡著了。”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到弘昀臉上,弘昀不解的抬起頭來。卻看到葉舒的眸子中如星辰般的璀璨。
“他因為葉姨太壞了,老欺負他,所以就睡著不理我們了。”
感受到快要崩潰的人將頭埋在自己的自己的頸間,弘昀懂事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有什麼好哭的,大家都會睡著的啊。”
“對,都會睡……”哽咽的抽泣聲被衣領深深堵入喉中,弘昀只覺得脖子中的涼意更加冰冷。
“哭什麼。”站在一旁的胤禛聲音也有些異樣,他仰起頭深吸一口氣,喉嚨中像是被塞住了什麼東西。“他不過是睡了而已。”
憑弔的房內,被各種的白色布條所環繞,整個房間,除了胤禛葉舒這幾個人外,胤禛其他的妻妾一個也看不到。
福晉因為傷心過度而倒在床上,其他的人則不想沾到這晦氣紛紛抱恙不來。
李氏站在自己的窗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