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女助理手忙腳亂的為許靜擦眼淚,車裡人盡皆茫然,不明白逐漸接近事業巔峰的許靜為什麼痛哭,這時候,三輛蘭博基尼呼嘯而過,咬死的車距驚心動魄,大巴車的司機搖頭罵了一句:“都是瘋子,拿命開玩笑。”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雖是誇大了點,但杭州確如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那般嫵媚誘人,比不上北京城歷史痕跡的滄桑厚重,也比不了大上海繁華喧囂,秀麗的獨特韻味卻讓無數遊人沉醉,流連忘返於其中。
天下西湖三十六,就中最好是杭帥,許多人因西湖而認識杭州,便認為杭帥有今天的名聲全因三面環山的西子湖,這麼認為是有些牽強,但不無道理,起碼立於西湖邊木橋上的郭凌飛認為杭州的名聲有一半來自眼前的西子湖。
“有人說在滬杭高速上飆車輸了會一絲不掛跳進黃浦江,我看不用跳黃浦江了,今天就跳西湖吧。”郭凌飛扭頭瞧著神色尷尬的齊白峰,邪笑不止,高速路上賽車的結果沒有任何懸念,齊白峰第二,但是輸了。
下午四五點鐘的西子湖畔,遊人不是一般的多,熙熙攘攘,一絲不掛跳西湖絕對是個吸引大眾眼球的壯舉,說不準一跳成名,上浙江電視臺晚上的新聞露個臉兒,想出名想瘋了的人或許會這麼做,極要面子的齊白峰丟不起這個人。
“凌飛這個我我不會游泳”齊白峰撓著頭髮擠出點笑意,拙劣的撒謊表情哪能騙得了比奸商還奸作的郭凌飛,不過這傢伙對游泳不怎麼感興趣,游泳技術很差勁,只會粗淺的狗刨,司徒少一、寧天楠幸災樂禍的笑著,在一旁袖手旁觀,準備看熱鬧。
郭凌飛不等齊白峰再說什麼,抬腿掃在他屁股蛋子上,“撲通!”齊白峰落入西湖,水花飛濺,遊人迅速圍攏過來,突然落水的齊大少慌了手腳,一個勁兒的在水裡撲騰,大喊大叫,這是正常人都有的求生本能。
不瞭解西湖地形的遊人瞧著齊白峰掙扎呼喊的模樣,不由得緊張起來,有幾個熱心人甚至脫衣服,準備下小救人,郭凌飛笑眯眯看著水裡掙扎的齊白峰,神情玩味兒,男人贏得起也要輸得起。
“小夥子別撲騰了站起來!”一位穿著白色汗衫的老頭兒對著瘋狂撲騰的齊白峰高喊,旁邊遊人詫異,幾個脫衣服準備下水的熱心人茫然了,老頭重複喊了幾次,齊白峰果真聽話,不撲騰了,慢慢直起腰,這時候人們才發現,橋下碧綠湖水深不過一米五。
郭凌飛笑著伸手把齊白峰來上來,司徒少一笑的差點抽過去,一米八的大男人在一米四五深的湖水裡要死要活地撲騰了幾分鐘,誰見了誰樂,落湯雞似的齊大少抹著臉上的水漬,不好意思面對周圍人,比一絲不掛跳進西湖還丟人。
一艘古香古色的木棚船靠近橋邊,郭凌飛騰身跳進去,尷尬不已的齊白峰搶在司徒少一和寧天楠前邊跳上木船,木橋上笑聲陣陣。
木船划向湖心,立於船頭的龍一對郭凌飛躬身道:“十八位話事人只等少主的命令了。”
《雄途》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風起雲湧(下)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杭州人眼裡的西湖一年四季都美不勝收,郭凌飛喜歡昆明的春天,北京城的秋天,五六月份的西湖有些悶熱,若是到了初秋,氣息清爽,景緻又沒褪色,或許會更美。
木製的樓家盪漾在碧波中,船不算大,飛樑畫棟的船棚裡容得下十來個人落座,龍一付了不少租金,船家踏踏實實把船交給了他,操漿划船的是龍三、龍五、龍十一、龍十二,船上沒外人。
山雨欲來風滿樓,南方局勢已到了風起雲湧的境地,郭凌飛卻安然端坐船中,悠然自得,有沒有運籌帷幄的手段先不說,單是這份沉穩心態絕非常人所及,他想抽菸,又怕破壞了這份閒情逸致,忍住沒去摸褲兜裡的煙盒。
無所事事的司徒少一扶著護欄對不遠處遊船上的幾個靚妹吹口哨,一臉猥瑣笑意,十足北京頑主的欠扁模樣。其實,皇城根下那麼多紈絝中,這廝與色字沾不上邊,初二開始追女孩子,算是早戀,但沒糟蹋過好女孩兒。
郭凌飛太瞭解少一,誰要是單純的認為司徒大少是隻懂囂張跋扈的風流紈絝,那就大錯特錯了,從小惹是生非捅了不少婁子的少一几子沒用家裡人擦過屁股,還沒讓那些老頭子覺得礙眼,當他是出頭鳥,司徒家的人沒點道行,不會有今天的高度和政治底蘊。
旁邊落水的齊白峰脫下阿瑪尼T恤自顧自擰著,他想起自己在一米四五深的湖水裡要死要活的撲通半天,搖頭笑個不停,多虧西湖邊沒幾個人認識他,若是被上海那一幫紈絝瞧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