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董芳緊緊抿嘴答應一聲,抬起眉目,那個牽腸掛肚的男人已走出咖啡廳,甚至沒回頭看一眼,兩行淚珠滾落而下順著臉頰滑落。董芳眼中只留有一個憂鬱背影,她無法看到男人走出咖啡廳那一刻眼眸中溢位的徹骨傷感。
午後的陽光炙烤著宛若絲帶不斷延伸的滬杭高速公路,八輛清一色的防彈悍馬進入高速公路入口,飛馳而去,一個鐘頭後,四輛外形狂野的跑車上了高速,因為上海浙江有很多紈絝隔三差五上高速公路上飆車,收費站的工作人員見過各種各樣的名貴跑車。
銀色改裝威龍的出現帶給收費站工作人員極大的震撼,緊隨威龍之後的是三輛經過專業改裝的蘭博基尼跑車,四輛跑車飛馳上高速,短時間內瘋狂加速,超車,一輛接一輛汽車被拋在後邊。
蜿蜒伸向遠方的高速路上,三輛不同顏色的蘭博基尼前後死死咬住,不但車速驚人,車與車之間的距離同樣驚人,不少開大車的老司機目睹驚險一幕,瞪目結舌,這哪裡是開車,簡直是玩命。
玩命,光憑狠勁兒不行,高速公路上飆車要的是精湛的技術,沒有技術含量憑著狠勁兒玩命結果僅僅走比別人死得早死得慘,飆車的四位可不是這麼玩命的傻子。銀色的威龍漸漸拉開了與三輛蘭博基尼的距離,郭凌飛叼著煙,用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凝視前方,眼眸中是綿綿冷意。
“皇甫朝歌等著我吧”
《雄途》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風起雲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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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上,一輛藍色的家華巴士行駛,休閒著裝的許靜坐在中間的位置,翻著腿上幾本雜誌,幾本雜誌的封面女郎都是她,漂亮女人經常陶醉在自己的藝術照中,她卻沒有,平靜看著雜誌封面。
許靜隨意翻了翻雜誌,交給了旁邊的女助理,閉上雙眼,輕輕揉捏太陽|穴,全國巡迴演唱會舉行了三個月,唱了二十八場,平均下來差不多是三天一場,這麼奔波勞碌相當累,前天結束了南京的演唱會,剩下最後一站是杭州。
五十多個座位的豪華巴士坐了三十多人,其中有國內頂尖調音師,燈光師,化妝師,造型師,還有最專業的伴舞,堪稱一個完美的團隊,許靜本不需要跟著工作人員同行,但為了排解旅途寂寞,放棄坐飛機,南京到杭州的距離不遠,坐巴士正好能欣賞沿途的風光。
“快結束了,不知什麼時候能見到他。”許靜蹙起細細彎彎的柳眉輕聲呢喃,三個月的勞累並未消磨掉對一個男人的思念,想起這個男人就想起了一堆煩心事兒,一個令她心煩意亂的杭州。
杭州,在許靜腦海中有著不可磨滅的記憶,因為是她的家鄉,這些年大江南北走了那麼多地方,她映像中還沒一個城市能比得上杭腫的秀麗,不過那些美好的記憶只是兒時的,三年了,她沒回過家,排斥那個家的同時也有點排斥山水秀麗的杭州。
“哎”許靜回憶父親昨晚那個帶著命令式口吻的電話輕輕嘆息,作為省軍區司令頁的父親脾氣倔強,拿定的主意她改變不了,順從就得放棄事業嫁給省委書記的兒子,不順從就與那個家徹底斷絕關係,這麼多年來重男輕女的父親僅把她當成了穩固政治基礎的籌碼。
同父異母的哥哥想在浙江官場更上一層樓,步步緊逼她的婚事兒,生性柔弱的母親只懂揹著父親抹眼淚,家裡的事兒根本插不上嘴,若不是因為母親離不開那個家,她絕不再進那個家門。
“快看後邊那輛跑車,簡直酷斃了!”坐在巴士最後邊的調音師扭著脖子望向車的後方,差點就手舞足蹈起來,不少人扭頭觀望,許靜倒臉看向車窗外,正巧頂蓋敞開的銀色跑車几子是緊貼著豪華巴士飛馳而過,張揚狂野。
這一瞬間,許靜的心房猛地抽掠,那張一閃而過的臉太熟悉了,甚至到了刻骨銘心的程度,因為這個男人,北京成了她最牽腸掛肚的城市,在那裡留下了最深的思念,最深的傷痛,一年來,時常被一個噩夢驚醒,男人為了他最愛的女人跳下萬丈深洲,每次醒來她臉上掛滿淚珠。
公路前方有一處彎道,銀色跑車緊貼著路邊的護欄劃出一道徇麗至極的弧度,高速行駛的跑車玩了個驚豔的彎道漂移,速度絲毫不減,豪華巴士裡不乏驚呼聲,經常玩車的目瞪口呆,沒開過車的也能從中感受到強烈的視覺震撼力。
“真的是他?”許靜眼眸中的銀色跑車已變的模糊,低下頭,倒臉對著玻璃窗抹去溢位眼角的淚水,剛抹去,又有淚珠滾落,最終無法壓抑心中的思念、傷痛、委屈,捂著臉痛哭出聲,線條柔美的雙肩輕顫著,看得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