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裸的身體暴露無遺。為什麼她總能觸動我慾望的弦?自認為自制力很強的我,卻經不起她的一絲挑逗。我把她堵進浴室,她沉著地後退,我反鎖上門。在與她對峙時脫掉所有的衣服。可我看不到她眼中的慾望,她仍準備逃脫,沒有絲毫想迎合的念頭。我忽然湧上一股強烈的征服欲,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她。
我以迅雷之勢抓住了她,她反抗,拼命反抗,不惜用牙咬我的手臂,一陣強烈的痛楚竄遍全身。我的手臂上竟滲出血漬。我憤怒了,將她的手狠狠地扭過來,反推到牆上,扯下她的睡衣,極為粗魯地強暴了她。
回到床上,我已精疲力竭。米米躺在身邊,一聲不吭。我掀開被子,發現她身上多處擦傷的痕跡,手腕也青紫了。心忽然疼了起來,這都是我弄的嗎?
“米米。”
“米米。”
“什麼?”
“你,”我把對不起嚥了下去。“早點睡吧!”
她轉過身,憂傷地望著我。
“安道,在你眼裡,我和其他的女人真沒有兩樣嗎?”
我語塞。
“婕對你怎麼說?”我莫名其妙地提及這個愚蠢的話題,她的表情呆滯。“好了,米米,我們不談這個,談談你飛機上的趣聞吧。”
“安道,知道你像什麼嗎?”她輕輕笑了,“國王。而我,就是搜尋枯腸講故事的王后。”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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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與被聽,願與不願,是延續跟中斷,是愛和生命。”她吁了口氣。“我的才子,記得一千零一夜嗎?可憐的一夜王后要靠講故事才能見到明天。”她盯住我,眼神犀利,漸漸在微光中柔和疲憊。“安道,在你的世界裡沒有道理。最沒有道理的是,我願意。”
我不懂她在說什麼,忽然之間的深奧,忽然之間的陌生。她的聲音輕得像花絮。
“安道。婕愛的不是你,你再有魅力,也不會成為每個女人心中的王子。只能是一個人的,最終也只能屬於一個人的。”
“婕告訴你的?”她傷了我的自尊,尤其是用婕來做比方,我有些惱怒。
她乾脆將薄被拉到頭上,聲音從裡面傳來。
“睡吧!安道。我太累了。”
這只是一段平淡的對白,像任何一朵迅速沉寂在海里的浪花,它在我和米米之間平復得無影無蹤。米米依舊飛去飛回,我也仍漫不經意地對待這份感情。
婕要離開了,老陳沒有挽留住,他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過了不久,老陳說,婕結婚了。我的心痛了一下,很淺,與愛無關。原來婕是老陳的遠房親戚介紹來的,她死活要嫁的那個人窮得叮噹響,她父母本指望這個女兒攀上金龜婿。沒料到婕以死相逼地嫁了個窮光蛋。這一來,鬧得不可開交了。
老陳嘆了口氣。這年頭,養女兒也成了資本。我問那男人有多窮?老陳搖頭。
“能有多窮,也不至於連飯都吃不上吧?聽說是個學生,無父無母的。”
“大學生?”我心一跳。
“誰知道,大學生又怎樣?她父母寧可她嫁個有錢的車伕,也不願是個窮學生。依我說,婕也真傻,這年月,以為有了愛情就有了一切?別說現在受窮,就是一朝躍了龍門,只怕也耗了光陰,再說人心不估,誰知道將來能不能過一輩子,貧賤夫妻百事哀……”
我沒聽清下面的話,想起婕沒有紅暈的臉,單薄的身體,心裡竟又一陣絞痛。
我對米米說了此事。她在燈下刷著指甲油,好半天她才說:“要不,託老陳送份賀禮。”她的提議說到我心坎裡了,她洞悉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貓。
“過兩天我要去香港。”
“有飛香港的航班?”
“不,是公司組織的旅遊。”
“哦!那是該好好玩一趟!”
“是啊!早就想去了,看看那邊到底有多迷人?時裝、美食,一樣都不能少。”
“要錢嗎?”
米米坐直了身體,語氣冰冷。
“免了,把那份一起給婕吧。”
我有時真弄不懂米米心裡想什麼,也不想研究,對米米,我提供力所能盡的物質,這也是她委身於我的目的,但這次她的慷慨,尤其是對情敵,顯得不太尋常。也許,她不在乎什麼情敵,只要我能支付得起她所需要的,就是多上百十個情敵,她也不在乎。
老陳不喜歡米米。他說自己看人很準,因為他的眼光是在商場上磨礪出來的。他討厭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