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小說:迷失北京 作者:誰知道呢

怎麼在家裡被殺了?〃

我隨警察去派出所。電梯廳裡ABCD四張防盜門緊閉著,漠無表情,冷若冰霜。我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不知道另外三戶住的是男是女,更不知他們長何模樣。住在這樓裡的男男女女,也許有一天突然在地球上消失了,他們的鄰居都渾然不知。如果不是警車的呼嘯,也許人們根本不會知道19C戶裡曾經住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

在派出所,我由於恐懼與痛楚,結結巴巴的語無倫次。負責案件的警官很年輕,叫石友為,他見我驚魂未定,耐心地安慰了我一陣,後來在他的誘導之下我把莊一的情況詳細說了一下。

他聽完我的口供,讓我通知莊一的父母,我只知道莊一家裡的電話,但是她父母都不在家。莊一的父親在長沙市委工作,身居要職,母親開了家建築公司,兩人各有各的事業,都是大忙人,我每次去她家都難得見上他們一面,我只好給保姆留了口信。石友為要了我和莊一家的聯絡方式讓我回家了。

從派出所出來,我神情恍惚,抬頭看碧藍的天空,一朵白雲悠然飄過,情不自禁地想到徐志摩的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莊一悄悄地走了,沒向我揮一下衣袖;

莊一悄悄地走了,沒帶走一片雲彩。

這個世界上我最好的朋友走了,我的淚奪眶而出,像波濤洶湧的江河衝開了大堤的缺口,傾瀉而下,我哭得肆無忌憚,不知該去哪裡,我感到茫然,感到害怕,腦海裡滿是鮮紅的血。

我茫然地走著,行人匆匆,沒有人注意到我臉上的淚,沒人知道我最好的朋友死了。我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到了哪裡,只見到一家花店裡一簇簇鮮紅的玫瑰,和莊一窗臺上的那束玫瑰一樣紅,和莊一的血一樣紅。

凌晨三點我接到了莊一父親的電話,我不敢說莊一死了,說她出了事正在醫院搶救,情況很嚴重,讓他們務必來趟北京。莊一的父親在電話裡嘀咕了句〃怎麼一天到晚惹事,還不如死了算了〃。

第一部分: 第2節:檢驗得知被他人所殺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我的父親從來不會詛咒自己的女兒去死。

第二天上午,我在首都機場接到了莊一的父母,兩人一見我就問莊一出了什麼事。我支支吾吾地說不上來,一會兒說是交通事故,一會兒說是生了病,莊一的父母聽得滿腹狐疑。我攔了個計程車帶著他們直奔派出所。

石友為對莊一的父母講述了莊一的情況。莊一的母親一聽女兒死了立即暈倒了,莊一的父親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石友為是不是弄錯了。

石友為平靜地說:〃我們在現場看到的就是這個情況。〃

莊一的父親呆若木雞,我想到他在電話裡的那句話,不知他還記不記得,他女兒真的死了。

等莊一的父母恢復過來,石友為說了莊一的屍檢報告。莊一身上共有三處刀殺,檢驗得知是被他人所殺,但是在現場沒有找到兇器。他又說了警方對此案的分析,從現場來看,莊一家裡被人翻過,她家裡沒有了現金、存摺和首飾,明顯是被盜竊了,另外他們在莊一臥室的垃圾筒裡發現了一隻避孕套,經法醫檢驗證明莊一死前曾有過性行為,綜合這些情況判斷這有可能是件入室搶劫殺人案,但是如果犯人對莊一進行強Jian是沒必要戴避孕套的,這個細節使案件顯得有些撲朔迷離。另外門鎖沒有被撬的痕跡,有可能是莊一開的門,她深更半夜開門說明兇手有可能是她的熟人。案發現場留下了一個男人的鞋印和指紋,說明兇手是男性。

石友為說得十分平靜,也許他見過太多這樣的場面,對於死死傷傷早已麻木,但我的心如刀扎,痛得厲害。我沒法想像莊一當時面臨的是怎樣的情景,她承受了怎麼樣的痛。她張著嘴一定喊了什麼,但是在這個冷漠的樓房裡沒一個人聽得到她的喊聲,沒一個人來救她。

石友為帶我們去太平間看了莊一的屍體。莊一已被化妝師弄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平和安靜地躺著,嘴微微向上翹著,像熟睡的嬰兒。莊一的母親撲在莊一身上,捧著莊一的臉失聲痛哭,哭得撕心裂肺,摧肝斷腸。莊一的父親眼中飽含淚水,悲痛萬分。

莊一的父母在北京停留了一個星期,我請假陪他們。莊一的母親天天以淚洗面,又哭又鬧,怪莊一的父親當初不該同意莊一留在北京,莊一的父親忍著悲痛承受著莊一母親的責罵,不停地抽菸。他們只有莊一一個女兒,痛失愛女使他們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憔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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