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額頭用力地往地上撞,“杜姑娘,都是我的錯,不關他們三個人的事……是我,是我不好,受不了誘惑,染上了賭染……他們是從大方賭坊把我揪出來的……”
什麼?大方賭坊?
她眼前一陣發黑,小芹連忙扶住她。
“噹啷”一聲,一隻精緻的描金漆箱被擲劍丟在地上,箱子散了開,滾出了裡面滿滿的令人炫目的奇珍異寶。
擲劍咬牙切齒地,狂亂的怒火幾乎要把他燒得役有理智了,要不是少聿和滿諒一左一右拉住他,他早已經將李甲殺過一千遍、一萬遍了。“賭坊的老闆說,他已經在賭坊里豪賭了好幾年,輸掉了數百萬兩的銀子!你去問問他,他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她驚得眼前全是黑雲,什麼都看不清了,她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當胸一把將小芹推得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過去揪住李甲的衣領,昏亂地嚷:“李大哥!李大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告訴我你沒有到賭坊去賭博,你是到應天給梅大夫送診費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她死命地搖著李甲瘦骨伶仃的身子,李甲突然大聲嗚咽起來,搶著用頭去撞地:“嗚……是我不該拿你的血汗錢去賭博,可是我一輸輸得精光,我拿什麼臉來見你,只好每次去翻本,誰知越賭越輸得多啊……”
她倏然鬆手,喃喃低語著:“怎麼可能……那是每年給梅大夫的錢哪……”突然她瘋了似的去撕扯李甲,“小妹呢?你把小妹弄到哪去了?”
李甲膝行幾步,在她腳邊哭:“是我對不起你……小妹我確實送到梅大夫那裡了,不過後來我再沒見過她……”
她求救般將頭轉向擲劍、滿諒和少聿三人,三人的表情無一不是沉重與沉痛。
系在她細弱肩頭的白色的披風早已經不知何時滑落在地上,皺巴巴地滾在一邊。
杜十娘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怪不得,擲劍返回她身邊時,一直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