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前,明白一再隱忍終究換不來雲出,小舟便是將阿孃的名字牢牢的刻在史家族譜之上,以慰阿孃在天之靈。”
只有除掉一切威脅,阿孃才能真正的在族譜上留名,不然便了留了名,也只是一時。
趙夫子愣了,顯然戈承並未將此事說給他聽。
“這,並非你的過錯。”他也不知道當說什麼,只能這般安慰。
“不。”小舟搖了搖頭,將眼淚又逼了回去。“這一切都怪小舟不夠狠,一再隱忍,才會養虎為患,累得阿孃死後也沒個安寧。”
阿孃為正妻,她為嫡女,她沒有將此事看清,所以,是她的過錯。
“小舟。”
趙夫子剛想再勸,小舟卻打斷了他的話。“小舟在此立誓,自此而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小舟依然是小舟,本性不移,故心不變,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你何必這般。”聽到小舟立下這等毒誓,趙夫子急了。
“小舟不會改變,自然不在意。”小舟笑著說道:“倒是夫子,應當信小舟才是。”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擔心。”
小舟笑。
“夫子方才說總角的事情,是否代表夫子不日便要離開?”
趙夫子楞了下,點了點頭。“確有此打算。”
“如此。”小舟又是一笑。“小舟有一支上好青玉毛筆,稍後便讓人取來贈與夫子,以謝夫子教導之恩。”
“我不會收的,你無需費心。”趙夫子聽小舟說要贈青玉毛筆給他,頓時胸襟一堵。
“夫子何不聽小舟將話說完。”小舟說著靠近趙夫子,然後招手示意他低下身些。
趙夫子猶豫了一下,便附耳過去,小舟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後,他頓時瞠目。
“怎麼會?”
“小舟不過猜測罷了,夫子可信可不信。”
趙夫子沉默。
郡主醒了,趙夫子提出要回南奔的事情,這讓府中上下很是驚訝,畢竟王爺都已經決定好讓他留下給郡主做西席,這怎麼也比回南奔的好。
小舟特別去了灶房,要了材料,蒸制了些包子,給趙夫子帶上。
趙夫子見了包子,立刻眉開眼笑,摸了半天也沒尋本書來,只能拍拍她的頭頂道:“此次出門匆忙,身上並無書本可以與之交換,這一筆便先欠下,待來日相見,自當加倍償還。”
小舟點點頭,將趙夫子送出都城三里之外,這才肯回王府。
三尺等回到了府上,才好奇的問起包子的事情,小舟將起初她偷偷在私塾外偷聽的事情,以及拿包子換《詞賦》的事情說給了三尺聽,三尺聽了直樂。
“沒想到郡主從前這般頑皮,那趙夫子,還當真是好脾氣。”
小舟笑著又說起在南奔的事情,包括自己趁著趙夫子午休時,在趙夫子臉上畫包子,以及將鳥蛋與雞蛋互相交換,最終被發現,受罰的事情,也給抖露了出來,惹得三尺更是笑不可支。
“天啊,郡主你也太壞了,趙夫子都沒有打你手心嗎?”
“打啊,就是打的很輕很輕。”小舟比劃了一下,就是輕輕的拍一下。
從前趙夫子根本不曾打罵與她,也便讓她越加的頑劣。
“真難想象郡主會有這樣的一面,咱們還做郡主一直都是個小大人模樣呢。”在外面趕車的白林聽到裡面的話,也忍不住插嘴。“真該告訴大夥,免得大夥誤會。”
“別啊,我好不容易才有點郡主的架子,你可別給我抖摟出去。”小舟嘟起嘴,心情甚好。
三尺在旁看著,心說王爺這次可真是做對了,郡主這算是解了心結。
正想著,正行駛的馬車忽然停下來,她連忙扶住郡主,讓郡主穩穩身子,然後一掀馬車簾布,罵道:“白林,你怎麼趕的車?要停也不知道說一聲,閃著郡主,你擔待的起嗎!”
白林發出輕微的“呿”聲,三尺這才察覺他們的馬車被團團圍住,便連忙放下簾布,護在郡主身前,然後屏息聽著車外的動靜。
“你們是誰手下的人,知不知道這是定安王府的車馬?”白林並不下車,警惕的看著為首的人。
此次他們是為了送那趙夫子出城,便只是輕車而出,車上也不過三人,卻不想尚未回到城中,便被大批人馬圍住。
不過仔細瞧了,白林又鬆了口氣,因為瞧著這些人的裝扮,顯然是都城的守衛。
“嗒嗒嗒……”馬蹄在平整的道路上踩踏,發出聲音,一眾士兵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