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冕終於靜下來,是啊。他竟然忘了這點,這小子不但是雲谷的人,和前朝欲孽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身世成謎,背景複雜。她怎麼能做夜行衛的副統領?簡直開玩笑。剛剛他真是被這個九弟帶進坑裡去了。
“是啊,九弟。她可是雲谷的人,而且她的身世?”
陳焱當然知道陳夙一定會跳出來,但是對付陳夙的殺手鐧他早就準備好了。
只聽陳焱冷笑一聲,目光淒寒盯著陳夙道:“六哥你垂涎太子妃美色多時,長期勾搭成奸還嫌不夠,居下了毒手,做了這麼大一件事。若不是孫慕寒查清楚太子妃就身在你明王府內,我一個半死的人又如何知道這些事。她被你明王府的刺客所傷,現在還重傷在床。六哥,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管這間爛事,以為太爛了,爛的我都沒臉去管!”
陳夙腦袋嗡了一下,終於是把這件事想清楚了。
好啊,嘰歪了這麼久,鬧了半天是在給我下套。
“你把話說清楚,太子妃在我府裡?我和太子妃勾搭成奸?我垂涎太子妃美色?九弟你這樣惡語中傷,到底意欲何為!”
陳焱那稜角分明的唇,揚起,“陛下。這事我口說無憑。事關重大,臣弟請求陛下,現在親赴明王府。太子妃目前就被禁錮在明王府的密室裡。”
“好!”陳冕二話沒說,直接撩開袍子大步走了出去。
陳夙知道,不用說了,所有的圈套早就編好的,陳冕現在去了,那個女人肯定在他家裡的那個密室裡。
陳焱,你這一招真狠啊。現在他心裡已經開始在為自己找各種辯解的臺詞。
訊息無法傳出去。因為陳焱已經切斷了所有的線。
這麼說,周霽雪和陳焱現在又是一夥的了。
這麼說,周霽雪已經拋棄了他。
那麼,他也不用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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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冕沒有乘車坐轎,直接騎著馬帶了身邊護衛五百直奔明王府。
到了明王府邸,又陳焱領著,直奔後花園。走到一座假山跟前,陳焱按動機關
一座假山,移開。出現一個暗門。
陳焱對陳冕說,“陛下,不管裡面的人是誰,陛下且記得,太子妃已薨。”
陳冕的臉色變了,他明白陳焱什麼意思。隨即他一轉頭,惡狠狠的瞪了陳夙。
陳夙面色如常,臉上笑容依舊。根本沒有任何不安和緊張。
暗門由陳冕的護衛開啟,護衛先進。陳焱擋住,對陳冕搖了搖頭。
陳冕道:“你們在外頭等著。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進去。”
只兄弟三人進了密室。
密室裡燈光灰昏暗,在陳焱的帶領下,順著一條小路通行,看見一間普普通通的,朝廷顯貴家裡都會有的密室,石屋子,類似書房該有的一應俱全。
陳冕看了這密室“什麼也沒有啊?”
陳焱笑道:“這就是造這個密室的人,想讓人看見的。什麼也沒有。其實呢?”說著陳焱走到書架前,按照特別的順序,拿起放下基本書冊,嘎吱吱。書架慢慢的移開,裡面出現了一條通往地下的臺階。明顯能看見臺階底下有燈火。
陳冕冷冷的看了陳夙,“明王真是心思縝密。讓朕大開眼界。”
陳夙笑答:“再縝密的心思在九弟手裡也是手下敗將。”
陳冕冷哼一聲闊步下了臺階,先看見一個鐵籠子,再看見鐵籠子裡有一張與環境完全不符,奢華的床榻。床榻上似乎還躺著一個女人。
這陳冕冷冷的問陳夙,“明王,這女子是誰?”
陳夙答:“臣弟要說不知道,陛下信嗎?”
“人在你的密室裡,你說你不知道。你是想欺君嗎?”陳冕道。
“可是臣弟確實是不知道。”
陳焱笑著說,“六哥,你那些癖好,陛下不知道,臣弟是知道的。這可是你的**屋。多少良家婦女被你關進這鐵籠子,又有多少良家婦女被抬出去,扔進你家院子裡的那口大枯井裡。”
“你胡說!血口噴人!”陳夙急了,若是說他只是強佔了太子妃並不是一個要人命的事。但是說他長期草菅人命,禍害百姓。若是罪名落實,那就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終於反應過來了,鬧了半天連太子妃都是個套!
陳焱他是想一次直接整死自己,絕對不給自己翻身的機會。
好好好,這個九弟真是死一次,死成精了。
“住嘴!”陳冕怒斥。隨即對陳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