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府家大業大,也夠她揮霍一輩子了,同樣是來到地球上這麼一遭,總不能到死的時候有種白佔了地球陽光和空氣的感覺。
把信紙從信封裡抽出來時,遲靜言瞥到信紙上的字跡,長長鬆了口氣,到底是她想多了,信不是端木亦塵寫給她的。
信紙上的字雖不是端木亦塵的,遲靜言看了卻也不陌生,只是這個人不是應該已經回國了嗎?怎麼還會寫信給她?
遲靜言是帶著疑問看手裡的信。
信的內容不長,寥寥幾句話,無非是告訴遲靜言,當她看到這封信時,她已經到了夜國,如果遲靜言有哪一天到夜國做客的話,記得一定要找她。
遲靜言看著信紙的幾行字,心裡越發的疑竇叢生,從樓封的字裡行間,她能很清楚的肯定,她是知道過不了多久她會去夜國。
她要和端木亦塵去夜國的訊息,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也只有一個人最清楚。
這封信,遲靜言不想讓任何人看到,當然,端木亦塵那裡,她會口述給他聽,這信千萬不能留下,萬一沒當心被人看到了,又或者防不勝防傳到端木亦元耳朵裡,那就麻煩了。
自從端木亦塵身中有毒後,遲靜言覺得多事之秋,還是不要惹出其他的麻煩。
大白天的沒點燈,遲靜言銷信紙和信封的方法用的就算撕毀。
信紙很容易就撕毀了,信封厚度大,有點難度,遲靜言撕了下沒有破,幾把它拆開後再撕,這一拆,信封裡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
遲靜言撿起來一看,是一枚像圓形的玉佩,體積不大,躺在掌心也就只佔了掌心中間那一塊的位置。
到底是穿越來這麼長時間,大軒皇宮都去過很多次,遲靜言根據形狀和質感,判斷出這是一塊令牌。
既然信是樓封給她,令牌自然也是她放在信封裡的。
如果說一開始遲靜言還只是猜測,樓封是有可能知道她和端木亦塵會去夜國的事,那麼在看到令牌後的,她就是百分之敢百肯定了。
靠手很難撕碎的信封,最後是被她找出剪刀剪的粉碎,至於那塊用玉製成的令牌,則放到衣袖裡。
原本,在去夜國前,為了不再惹人注意,她這段時間是會非常低調,除了買一些路上必須用的,她估計都不怎麼會出門。
看樣子,發生了樓封送來信件的小插曲,她註定是沒有辦法低調了。
正邊看著自己的手,邊想怎麼做才事半功倍,管事的在書房外敲門,“王妃,不好了,絮妃娘娘把七王爺給咬了!”
“什麼?”遲靜言聽到這句話,幾乎是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她在房間和書房都沒找到端木亦塵,原來他是在林絮兒那裡,更讓她吃驚的是,林絮兒居然把端木亦塵給咬了。
這還得了的。
很多病毒透過唾沫和血液就能傳染,更何況林絮兒身上的毒,是她和端木亦靖那樣就傳染上的,毒性之猛,從林絮兒這個被傳染者的情況,就能看得出。
遲靜言去林絮兒院子的速度很快,想到端木亦塵被林絮兒咬了,遲靜言恨不得長著翅膀飛過去。
到了林絮兒的院子,她才知道是不是管事的誇張了,就是話傳話的添油加醋了。
林絮兒的樣子,的確像是瘋了,嘴巴也長大,不斷在哀嚎,卻沒有咬端木亦塵。
看到遲靜言跑進來,端木亦塵立刻走到她身邊,生怕她生氣,徑直把她摟進懷裡,不等她開口,已經開始解釋,“言兒,她不小心撞到了桌角,你不在府裡,我就來看看,大夫來看過了,動了胎氣,估計是要生了。”
遲靜言怎麼會生端木亦塵的氣,朝床上痛得死去活來,嘴巴張開卻痛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的人看去,忽然覺得她很可憐,想了想,對端木亦塵說:“王爺,你先回去,這裡交給我處理就行。”
遲靜言處理事情,端木亦塵怎麼會不放心,他只是覺得太辛苦她了。
遲靜言像是看出他的心思,笑著把他朝門外推去。
端木亦塵一走,遲靜言立刻喊來冷家兩兄弟,讓他們分別去做了不同的事。
冷漠性子單純,去孫府請孫遠過來;冷雲比較圓滑,則被安排到宮裡去告訴端木亦元,林絮兒即將要生產的訊息。
沒有人比遲靜言更清楚林絮兒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誰,明明和端木亦元半毛線關係都沒有,為什麼還要特地去通知端木亦元。
這叫做戲要做圈套,她只有這樣做,端木亦元才會覺得她什麼都不知道,短時間內,他也不會想著對付端木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