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反應來看,把她嚇成這樣的的確是小白。
貌似小白除了對她撒嬌,什麼都沒幹吧。
“你沒事吧?”遲靜言想遞乾淨的絲帛給韓藍羽擦擦汗,摸了半天才想起她好不容易才養成習慣,隨身帶的絲帛在偏廳已經給韓藍羽擦汗了。
她抬起手,把衣袖舉到韓藍羽面前,說:“要不嫌棄,就拿我的衣袖擦擦汗吧。”
韓藍羽看著舉在眼前的衣袖,“……”
被遲靜言一個打岔,她還真的沒那麼怕了,以她的修養,怎麼可能會用衣袖,而且是別人的衣袖來擦汗,輕輕推開遲靜言的手時,她開始說道:“言兒,你怎麼會認識剛才那隻老虎的?”
這已經是第二個人告訴遲靜言,小白就是一隻披著狼狗外衣的老虎,她相信了。
回頭朝身後的七王府大門看了看,小白已經不見了,她轉過臉看韓藍羽,“遲夫人,這本來就是在我們家看門護院的,我自然認識它。”
“言兒,你看這個。”韓藍羽擼起一隻衣袖讓遲靜言看。
遲靜言低頭一看,愣住了,只見韓藍羽的手臂上有一道五六厘米的傷疤,從顏色和結疤程度都看得出來是很長時間的舊傷了。
“這……”遲靜言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你不會是想說你這傷是小白咬的吧?”
應該不可能,小白今年沒幾歲,以前它很小,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才瘋了一樣長大這麼多。
“我這傷不是你說的小白咬的,卻是被一隻和它長得一模一樣的老虎咬的。”韓藍羽放下衣袖,這樣告訴遲靜言。
遲靜言默了默,“哦,既然不是小白乾的我就放心了。”
“言兒。”韓藍羽看著遲靜言,把知道的都告訴了她,“當年咬我的那隻老虎,就是跟在你母親身邊的那隻,我和很多人一樣,一隻以為那只是條狗,沒想到,我換孩子時,剛剛把你抱起來,它就衝過來咬了我一口,後來我聽你母親說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麼狗,而是她們那麼特有的老虎。”
遲靜言再次沉默了,難怪桀驁不馴,甚至可以說兇殘的小白,第一次跟在她身後,就對她服服帖帖,原來這中間還有這樣的故事。
“我想知道你換過孩子後,有沒有……還做其他的?”那個異族女人到底是這具身體的母親,其實也就是她的母親,她還真的有點怕聽到韓藍羽說把她殺了。
韓藍羽笑了,遲靜言垂眸看地時,有幾縷頭髮調皮的跑到眼前,她伸出手替她輕輕的攏了攏,“言兒,你的母親第二天就帶著我的女兒不見了,產後第二天,身體還那麼虛,我想她應該是被人接回去的。”
“遲夫人。”遲靜言抬起眼睛望著她,“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還是要謝謝你把我養這麼大。”
韓藍羽愣了愣,繼而哽咽了。
皇宮。
女人到底有多善變,請恕端木亦元雖身為皇帝,後宮有那麼多的女人,還是很不瞭解她們。
就好比章巧兒,她像是忽然轉性了,那麼愛爭風吃醋的一個人,忽然就變得落落大方。
在他迎娶遲若嬌為妃的今天,甚至主動端著一碗參湯送到御書房。
端木亦元還是像以前一樣討厭她,只是礙於後宮實在是太需要她這樣爭風吃醋,弄得後宮的女人個個以她為敵的女人,才會繼續容忍她。
“皇上。”章巧兒是越來越胖了,這麼冷的天,她沒走多遠,臉上都是汗珠,“您辛苦了,喝口參湯休息一會兒吧。”
端木亦元看著手邊的參湯,遲遲沒有喝,眼前白玉碗裡的參湯,讓他想起一件事。
章巧兒看他不吃,當即傷心了,“皇上,以前是臣妾不懂事,總是惹你心煩,以後不會了,臣妾會乖乖的,不管皇上娶多少妹妹進宮,臣妾都會和她們好好相處,絕對不會再讓皇上心煩。”
端木亦元被章巧兒這通意識上的覺悟,愣住了,半響,他端起參湯喝了口,“愛妃,你知道朕為什麼喜歡你嗎?”
餘光瞥到章巧兒,那肥碩的身軀,讓他覺得好惡心,尤其是再加上他昧著良心說的“喜歡她”,差一點就要吐了,忙喝了一大口參湯,這才勉強把噁心壓下去。
章巧兒進宮後,還是第一次聽從端木亦元說喜歡她,心裡歡喜的直冒泡,彷彿看到晚上洗洗乾淨侍寢了,臉上出現嬌媚,聲音更是柔的像是能滴出水,“皇上,臣妾不知道。”
演戲要演全套,再怎麼噁心,端木亦元也告訴自己要強忍住。
這一次,他抓住章巧兒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