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心急地叫了幾聲,電話那端的人已然收線。郝妙吸吸鼻子,把快要掉出來的眼淚強吞下肚子。剛才林莉在電話裡罵她,說她丟下工作不管,跑來照顧葉文遠。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可是如果扔下他,叫她良心上怎麼過意得去?
無神地回到房間,意外地發現他已經醒來。郝妙連忙過去,卻因為跑得太急,腳尖踢到到床腳,疼得她齜牙咧嘴。
“活該!”葉文遠忍著想伸出的手,掀開被子起身。沉沉的睡一覺後,沉重感好像消退了不少。
他精神恢復了吧?都會瞪人了!郝妙彎腰揉揉腳尖,仍是很痛。“還有沒有覺得不舒服?”顧不上腳了,她忙站起來。誰知眼前發黑,身子一陣發軟,她冷不瘁防地跌坐在床上。
“幹嘛?這麼快就想爬上我的床?”
聽到他的話,她一愕,忙彈回地上。
“可惜,我對你這顆幹扁豆子沒興趣。”他拋下一句,轉身走進浴室。沒一會,浴室裡傳出了水聲。
他忘記了!忘記了早前曾吻過她,還拉著不讓她走。
郝妙伸手撩了撩頭髮,自嘲一笑,走出房間。
十分鐘後,他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房間內已無人,他一驚,忙丟下毛巾衝出房間。急步走到梯口,聽見樓下廚房裡有敲打聲,才放緩了腳步。
她還沒走!他暗自鬆了口氣,隨即又責備自己,為何要如此擔心?
“我熬了粥。”她端著碗,抬頭對愣在樓梯口的他大喊。
“你還沒走!”發話的人緩步下來,一邊走近,一邊沉著了臉。
郝妙閉上眼,深呼吸了幾下,努力把不適壓下。她隨時都會被炒魷魚,還要背上個不負責任的罪名,可是即使如此,他仍然不滿意。
“你生病了,我得照顧你!”她淡淡一句,把手裡的碗放在桌上。
葉文遠哼了聲,拉開餐椅坐下來。“照顧我是應該的!只是你以後還會來嗎?”
“呃?”今天似乎是最後期限。
“回答我!”他握著勺子發出命令。
郝妙努努嘴:“也得有空才來。”這少爺,以前沒她做飯是怎麼過的?
“哼!如果太勉強就算了!”他扔掉手上的勺子,起身作勢要離開。
郝妙忙把他按住:“喂!我又沒說不來!”
“你不想來就別來,以為我會求你?別妄想!”他驟然轉身,寬闊的胸膛剛才迎上她湊過來的臉,鼻子首當其衝又受罪。
“啊!”郝妙伸手掩著撞痛的鼻尖,還有歪掉的眼鏡。“你想怎樣就怎樣,好了吧?”她放□‘段,低聲下氣。
葉文遠昂著頭,雙手抱胸,不屑的望著她。
想怎樣就怎樣?別又無緣無故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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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一臉的不悅,她輕嘆口氣,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步。瞥了眼落地鍾,已經快下午兩點了,離婚禮還有一小時,她能趕回去嗎?
“趁熱把粥吃了吧,要不然就要涼掉了。等會我得先走,等婚禮完結後,我再過來。”沒了他的演奏,這場婚禮還不知道要怎樣收場,但願莊可愛別太發爛。
就在她無精打采地往大門走去的時候,他冷硬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你就這樣走?不用我去演奏了?”
“呃?”她轉身,呆呆地望向他。“你不是生病嗎?”她都放棄了呢。
他翻了翻眼:“讓我先把粥吃完!餓死了!”
蒼天有眼了!好人有好報!“好!那快!”半小時可以不?
她咧開嘴大笑,小身板幾乎想撲到他身上,以示感謝!
“急什麼?”他白了她一眼,施施然地走到餐桌前。
“好好好!不急!不急!”她虛聲附和著,匆匆跑回廚房,又盛了些粥出來。“多吃點,不然沒力氣!”
葉文遠斜斜的瞥了她一眼,繼而眯起兩眸。
沒力氣?有天總會讓你見識一下,有什麼叫有力氣!
作者有話要說:白天沒空碼字,只能晚上來。聽說最近又嚴查,說一點肉沫肉渣都不許有。可憐在我的設定裡,郝妙妙該要被吃掉了,怎辦?關燈算了。困!困!困!只檢查了一次,有蟲請無視。
27
婚禮進行得非常順利,郝妙帶著葉文遠在兩點四十分到達,當時莊可愛因為知道鋼琴王子不會出現,一度發飆。
幸好,趕得及。
郝妙拍拍胸‘脯,舒下這一個多月以來,最長的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