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連路都走不穩了,還逞強!她跑過去,雙手扶著他的手臂。
“我說不用你管!”他咬咬牙,強忍著不舒適感,又一把推開她。
郝妙眼底一熱,望著他差點跌倒的身影,最終還是忍不住跑上去,強硬攙扶著他的手臂!
“放手!”無緣無故消失了幾天,現在看到她,他就特別生氣!
“不放!”像下定了決心似的,郝妙意志堅定的大聲說!
他單手支著牆,側起頭望她。微陷的雙眼眯了起來,然後忽地冷笑一聲,伸手把她壓到牆上。“你不是不想見我嗎?怎麼了?今天要演奏了吧,所以才急著來找人?”
他的臉泛著不正常的紅,噴出來的氣息異常的熱,頭越俯越低,讓她緊張得雙腿發軟。
“我……對不起。”她的確是因為演奏的事才來,可是看到他生病,她卻很難過。
“別以為我生病了,就沒有殺傷力。”他貼上她的脖子輕輕地摩擦,低沉的聲音狀似呢喃,下巴的胡喳子刺得她生痛,兩片唇沿著她的頸背慢慢滑到前面,流連在她裸‘露在空氣中的脖窩處。“郝妙,你太小看我了!”說著,他一手摞起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他沉重的身體全砸在她身上,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嘴被他連啃帶咬的蹂‘躪著,連舌頭也差點被咬斷。然而因為愧疚,她不敢推開他。即使身子被壓得死死的,也只能用雙手緊緊的拽著他胸前的衣服,才能承受他壓加在身上的力度。
也不知過了多久,握著她下巴的手緩緩放鬆,隨後他的身體慢慢的往下滑。
“啊!”她伸手抱住他,可是他全身突然發軟,連帶把她也扯到地上。
“嗯!”身體被她整個人趴坐著,他不禁呻‘吟了聲。
“啊,對不起!”她匆匆從他身上彈開,在瞥見他緊閉著眼,臉容痛苦得有點扭曲,心底一驚。“葉文遠,你怎麼了?有沒有摔傷?”伸手摸摸他的額,燙得厲害,郝妙忙跪到地上,把他扶起。
“回床上!”她努力的拉他起來,奈何他太重了,不得已,她只能緊貼在他身後,努力把他往上推。好不容易讓他站起來,她已雙腿無力。
葉文遠幾乎整個人掛在她身上,壓得她連路都走不好。郝妙一手緊緊的揪著他,再拼命騰出另一隻手,撐著牆身,慢慢向床邊移去。
當把他扔回上‘床時,她幾近虛脫。幫他蓋好被,眼見他額上滿是汗,臉色更紅,她都要急死了。
匆匆跑進浴室,拎了熱毛巾出來,幫他把汗擦掉。當擦到脖子時,她念頭一轉,伸手往他的背上摸摸。天!他身上唯一套著的純棉汗衫竟全溼了。
“葉文遠,起來,我要幫你換衣服,你不能穿著溼衣服睡覺的。”她輕輕拍拍他的臉,觸及的還是燙手的熱。
有個冰涼的東西在拍打他的臉,很舒服。當那東西要離開的時候,葉文遠心急的用手抓住。
是她嗎?她來了?
“別走……不許……走!”他死死的扯著她的手,不肯讓她離開。
“我沒走,我在幫你換衣服。”趁他半坐起身,她快速幫他褪掉衣服。
平時看著瘦削的身體,竟然非常健壯。除了爸爸,郝妙從沒見過男生的裸‘體,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當發現他白皙的胸前佈滿了小小的汗珠,她也不理會太多,快速的替他擦乾身體,再套上乾爽的衣服。
葉文遠緊閉著眼,感覺意識渾渾沌沌,但鼻上充斥著的,是那股熟悉的馨香。
是她!
他伸手把貼著自己胸膛的身體摟緊:“別走!”
強烈的心跳聲震憾了她的聽覺,郝妙鼻子一酸,突然有所覺悟。“我不走了。”
兜轉了這麼大個圈才發現,這個男人,她再也放不開了。
葉文遠似乎好久都沒有這麼舒服的睡過一覺了,鼻子嗅到陽光的味道。他緩緩睜開雙眼,感受到滿室溫暖,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動了動,額上有條溼毛巾掉下來。伸手把那團東西拾起,再扔到床頭櫃上。
小小的床頭櫃上有藥,還有一杯水,毛巾撞到杯子,杯子搖了搖,他忙挺起身把杯子扶穩。舒了口氣,視線一掃,房間門半掩,隱隱的說話聲從外面傳來。
“莉姐,他生病了。嗯,我也知道,可是沒辦法,我總不能強迫一個生病的人去演奏……我做不出來!而且他現在沒人照顧,我不能一走了之!我知道這樣有違職業道德,可是……你當我今天請假好嗎?莉姐?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