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給冒氏見禮:“三嬸孃,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著你。”
冒氏將許櫻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見她穿著薔薇紅的羅衫,配著金晃晃的瓔珞項圈,耳邊兩粒指尖大小的明珠晃得人眼花,眉間的春色喜意掩都掩不掉,比之從前更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嫵媚明豔,日子遠比自己想象的過得舒心,不由心中發酸。想了想,嚴肅地教訓道:“我也不曾想會在這裡見著你,不是說你婆婆病著的?你不在家裡伺候婆婆,怎地出來玩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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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相投
冒氏此言一出,室內正在說笑的眾人便陡然默了一默,唐璦等人倒也罷了,馮寶兒與剛進門的那幾個婦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向許櫻哥,又有人詫異地小聲問道:“這就是許侯家的二娘子?”
這女人真是太閒了,損人不利己。許櫻哥心中暗惱,便閉了嘴不說話,早有隨她一起出門的高嬤嬤上前不軟不硬地道:“承蒙三夫人掛念,我們王妃近來已好了許多,因覺著三奶奶這些日子衣不解帶地跟前伺候,早就心疼得不得了。恰好阮家娘子大喜,王妃與世子妃都不方便出門,所以特為派遣我們三奶奶前來恭賀,是恭賀的意思,也是體恤三奶奶的意思。”
冒氏見是高嬤嬤出面,許櫻哥在那裡不言不語的,更是生氣,覺著許櫻哥以勢壓人,便語氣生硬地道:“便是長輩允許,不得不出來應酬,她也不該玩得如此放心,更不該久留。”
高嬤嬤的臉色便難看起來,卻礙於冒氏的身份閉緊了嘴。唐媛忙笑著過來打圓場:“三夫人實是冤枉櫻哥了,她也才剛進門,不過才和珠娘說了兩句話。”
馮寶兒將扇子半掩住臉,左看右看一回,接上唐媛的話道:“就是,誰不知道咱們許二姐姐最是懂禮知禮的?三夫人在這裡說著,指不定她已經要走了。”
冒氏聞言就笑了起來:“看我這急性子,只想著怕侄女兒年輕失了分寸,忘了孝道·怕是又錯怪了你。”後頭快步趕上一個婦人來,滿臉羞窘地扯了扯冒氏的袖子,冒氏這才閉了嘴,這婦人正是冒氏的親嫂子蔣氏。
看戲的人太多,許櫻哥不想與冒氏過多糾纏,遂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三嬸孃錯怪侄女兒不要緊,至親骨肉便是再委屈也要耐著,就怕錯怪了旁人就不好啦。”言罷福了一福,鎮定地同蔣氏打了個招呼·走到阮珠娘跟前抱歉道:“家裡事多,我不便久留,這就要走啦。
祝你百年好合,萬事順意。”
很明顯她是被冒氏與馮寶兒聯手趕走的,阮家人心中很是著惱,哪有上門做客蘀主人趕客的?便有人涼涼地笑道:“今日可長見識了,做客的蘀主人家趕客……”
馮寶兒微笑不語,只把眼看著冒氏,冒氏面上微熱,卻是更把胸脯挺得高了些·同她大嫂蔣氏振振有詞地道:“做小輩的不懂事,做長輩不知道也就罷了,若是知道了還不管,倒叫底下的弟弟妹妹怎麼學?”蔣氏攔不住她,只覺得一屋子的人都在嘲笑自己,恨不得把臉藏進袖子裡去才好。
馮寶兒將來始終是要同許櫻哥做妯娌的,冒氏再不會處事那也是許櫻哥的親嬸孃,阮珠孃的小嫂子周氏心中雖然不喜,卻又生恐兩面得罪人,忙指使人引冒氏與馮寶兒等人入座奉茶·自己笑著上來拉了許櫻哥的手留客:“珠娘唸叨了你很多天,難得你上門,怎地飯都不吃就要走?既來了·好歹也要吃了飯再走的,不然就是不給我們面子!”又軟了聲氣道:“宴席已經備好,馬上就可開席,耽擱不了多久。”
許櫻哥見其眼裡微有急色,瞬間了悟。現下情勢不明,微妙-得很,除去許、武等早就擺明了與康王府拴在一起的人家之外,按理許多人家都該與康王府撇清才是·但阮家趁著阮珠孃的婚事遞了請帖·康王府則安排從前就與阮珠娘有來往的她來,為的自不只是湊個熱鬧那麼簡單。不管怎麼尷尬·她也得完成自己的任務,便笑道:“既是如此·我就厚顏沾點喜氣再走。”
周氏鬆了口氣,熱情地招呼眾人入席。許櫻哥扯了唐媛的手,拉她走到一旁悄聲問道:“聽說你家有什麼好方子,婦人用了極好的,可否能抄我一份?”
唐媛先是面上一紅,隨即微笑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羞道:“咦,這才多久便急了?”
許櫻哥也不辯解,只笑道:“做女人的總有那麼一日。”
唐媛深以為然,忍著羞低聲道:“是有這麼個方子,尋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