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忙不過來。老爺看是不是……拖一拖?”
許衡輕輕搖頭。伐晉在即,朝中需要穩定,最起碼是表面上的穩定,無論是帝后還是康王府,都不會答應這親事拖下去的。
姚氏嘆了口氣,繼續同兩個兒媳商量許櫻哥嫁妝事宜。
晨風吹過庭院,在門口打了個旋兒,穿過瑩潤的珍珠簾子把一縷秋蘭的幽香送到了六曲連地花鳥銀交關屏風後,張儀正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道:“許家還沒回音麼?”
俏婢雪耳微笑著遞上一杯不冷不熱的漱口水,道:“許家二娘子送了兩盆秋蘭做回禮,開得真正是好。”
張儀正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半晌才道:“拿進來我看。”
雪耳回頭看了簾旁伺立的兩個丫鬟一眼,那二人立即將那兩盆幽香撲鼻的秋蘭送到了張儀正面前。他送她菊花,她便送他秋蘭,有來有往,正是交好之意,終於還是屈服了麼?烈馬一樣的許櫻哥到底還是敵不過這喧天的權勢。又或者,她此時正微笑著提了一壺滾開的水從那兩盆菊花上頭淋下去,無情地恥笑著他所表現出來的所有深情。一想到那雙明若秋水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張儀正原本有些得意的心情突然不好起來:“拿下去。”
雪耳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神色,笑著試探道:“那婢子就把這花送一盆到書房裡,另一盆留在外間如何?”
張儀正大發雷霆,惡狠狠地罵道:“你是豬耳朵?聽不懂人話?我叫你拿下去!”
雪耳倉惶請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