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這個人不再是他的阿夜,而是與鈞天對立的邪宮弟子,如果可以,他一點也不想逼他。
點燃燈芯,屋內頓時亮堂起來,凌宇將男人壓坐在椅子上,責備地說:“頭髮都還在滴水,也不知道弄弄,非要著涼了才高興?”
我可能著涼嗎?花千樹撇了撇嘴角,那雙手柔軟的觸感摸上髮間,心中莫名漏了一拍,背對著凌宇卻是輕聲“嗯”了下。他想,我只是留戀這雙手,留戀手上溫暖的觸覺。
水珠沿著手腕滑入衣袖,凌宇嚥下口口水,也是心跳如雷,插入髮間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的弧度。
“阿夜,你現在頭髮真長。”
“嗯,宮主喜歡。”花千樹閉上眼,這氛圍實在太過美好,他不忍心破壞。
凌宇畢竟在鈞天呆過幾年,對重霄此人也是有所耳聞,據說其青面獠牙,性格兇殘,一旦露面必是殺人之時,但是他為何關心阿夜的頭髮長不長?
“我聽說你們宮主醜得緊,平時都戴個白玉面具,可是真有其事?”
花千樹掐了掐手,“重霄並不醜,他戴個白玉面具,只是為了嚇人罷了?”
“嚇人?”凌宇噗哧聲笑了出來,明媚動人,可惜背對著他的男人並未看到。手指劃過糾結著的長髮,帶出大片的水珠滴落地上。
“五年前你們家……”察覺到男人身形顫抖,凌宇心中一痛,咬咬唇,“之後鈞天教主把我帶上鈞天學藝,還莫名其妙地收我為關門弟子。”
“他為何對你如此好?”
“其實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看在我逝去的母親份上。”
“辛慕天的關門弟子,多少人求之不得,據我所知你卻是一年前離開了鈞天教。當時你們教主大發雷霆,將一干教眾懲罰了遍,而你凌二公子令人驚異地毫髮無傷地回了凌家。別告訴我,你們教主是個聖母,哦不對,是隻對你凌宇一人。”花千樹眯起眼,聲音中有了怒氣。
一年前他還沒有如今的武功地位,當真便如重霄的禁臠一般,聽說這個訊息的時候整日惴惴不安心神不寧,為此不知被重霄藉故罰了多少次。
後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