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辰立即露出受傷的表情,“丫頭,女人如果把所有的事都做了,那還要男人幹嘛?”
舒安夏一怔,晶亮的水眸忽閃忽閃,半響,她的嘴角划起一抹溫婉的笑容,輕輕地點了點頭。
二夫人在“琴瑟園”等了一整天,也沒等來陳府來人提親的訊息,直到月上枝頭,二夫人的臉才徹底跨下來。
翌日一大早,舒安夏還未起床,鞭炮聲四起,陳府帶著大大小小三十八箱的聘禮,前來舒府下聘。這下了,可笑壞了二夫人,昨日等待的陰霾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次是禮部尚書陳大人攜陳夫人一同前來,二夫人盛裝打扮,雖然坐車輪椅,卻也十分得體貴氣。老太太以大家長迎接了陳氏夫婦。
舒府的姑娘們紛紛打扮得體一同到了“福康園”,陳氏夫婦和老太太聊了一陣子,相談甚歡,這時,陳大人端起茶碗,輕輕綴了一口,“久聞舒府是禮儀之家,舒府小姐各個知書達理,賢惠有持,這是老太太您的教育好,二夫人的榜樣做的好啊!”
二夫人一聽陳大人直接誇她,還沒等老太太開口,她便接話,“哪裡哪裡,陳大人是禮部尚書,那可是咱本國的禮儀表率呢,以後我們家若香嫁過去,還需要陳大人多提點提點。”
陳大人本笑著點頭,但剛點了兩下頭,便蹙眉,略帶詫異地盯著陳夫人,“你一直跟我誇的,不是叫‘舒冬煙’的丫頭嗎?”
陳大人此話一說,二夫人的臉登時就變了色,非常下不來臺,老太太一看,輕笑了兩聲,“我們府的丫頭,個個都不錯,這五姑娘舒冬煙啊,是尤為的出色,但是嫡女三姑娘,也不差。”老太太趕忙打圓場,雖然二夫人出糗,她也覺得很過癮,不過現在如果丟臉丟的是舒府的顏面,她不能拆二夫人的臺。
陳大人捋著鬍子,斜睨了幾眼陳夫人,若有所思。二夫人見情況有變,趕忙給舒若香使了使眼色,舒若香會意,優雅地走上前,福了福身,“舒門若香,參見陳大人、陳夫人!”
陳大人帶著笑意掃了她一眼,“屈膝三分不規範,腰脊一條線不規範,手指握度不規範。二夫人,這就是你們舒府的嫡出小姐?”
陳大人此話一出,二夫人本就難看的臉色,比鍋底還黑,陳夫人也被陳大人的話嚇住了,一直以來,她家老爺都是彬彬有禮、客客氣氣,難道今日是因為要給兒子選媳婦,才會如此挑剔?不對啊,一股濃濃的疑問襲上心頭。
二夫人張幾次嘴,但是陳大人把她噎得這個難受,她實在找不出來能接的話,於是,二夫人把求救的目光轉去陳夫人。
陳夫人眨眨眼,“老爺,若香還是孩子,以後有的是機會調教,只要老爺肯費心,那絕對會成為咱們北國‘禮儀第一人’的。若香這個孩子啊,多才多藝,昨日跟妾身下棋,把妾身贏得……”陳夫人笑意盈盈,想到那一百多抬嫁妝,她趕忙用極其溫柔的的聲音幫舒若香說這話。
陳大人冷哼了一聲,“就你那棋藝,還好意思說?只要跟你下,隨便一個會下棋的人,都不可能輸!”
陳夫人一聽陳大人如是說,登時覺得臉面掛不住。咬了咬牙,便別過臉去,心裡不禁犯了低估,他們家老爺今天吃錯藥了嗎,為何陰陽怪氣的,而且好像處處針對舒若香?難不成他是聽說了前日之事?如果那樣,她回家可就慘了。
想到這裡,陳夫人趕忙住嘴,也許老爺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她還是不要多嘴為妙,不過老爺今日的架勢,是非要跟舒府定親不可了,舒府就那麼兩個嫡女,老爺不可能跟顧府搶媳婦,那麼除了舒若香,他還能定誰?
帶著一抹疑惑,陳夫人看了看下面安靜站在的舒冬煙。
見陳夫人都不開口了,二夫人的眉毛皺了起來,看情況,似乎不太好。
這時陳大人卻開口了,“陳府能和舒府結親,那可是莫大的好事,陳府今日出了三十八箱定親之禮,禮日一過,便再送上布匹五十,金銀五十,珠釵寶玉五十,以及名家字畫五十。
二夫人一聽陳府如此重視,一掃剛剛陰霾,立即笑開了花,”舒府的嫁妝也有一百七十抬。“
陳夫人一愣,昨日二夫人還說是一百五十抬,今日就又加了二十抬,這舒府的家底真是雄厚啊,不過——忽然想起之前被抄家的蔚家,也許二夫人那裡存的,都是蔚家留下的也說不定,只要他們陳家娶了二夫人的嫡出小姐,那麼以後二夫人留下的蔚家那些東西,嘖嘖——想到這裡,陳夫人忍不住心花怒放起來。
陳大人滿意地點點頭。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個金冊,”這是我們家陳子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