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讓他在朝廷上如何立足?
想到這裡,陳夫人的嘴角狠狠抽搐,盯著舒若香的臉厭惡得不得了,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忽然站在一旁的舒冬煙又落入了陳夫人的視線,舒冬煙的臉上掛著淡淡的悲傷,滿是同情和不可思議。陳夫人咬著牙,嘆了口氣,為何她就偏偏是個庶女呢。
臉色極差的二夫人一直觀察著陳夫人的態度,當她看到陳夫人盯著舒若香猛然搖頭的時候,她的心忽然涼了半截,“陳夫人,這一切都是誤會,你——”
“二夫人就不必多說了,今日已叨擾多時,先告辭了!”陳夫人客氣地點了點頭,腳步一抬,就準備往外走。
二夫人一著急,直接想伸手去夠陳夫人,下一秒,她身子一晃,便從輪椅上摔下來。
陳夫人一聽“砰”地一聲,轉過頭,便看見狼狽的二夫人,微微蹙起眉,想去扶一把,又擔心二夫人會再提剛剛她說的定親之事,但是如果不去拉,畢竟舒侯和她家老爺都是同朝為官…。陳夫人的腳來來回回動了幾次,也沒邁出去。
身旁的幾個婢女眼疾手快地把二夫人扶起來,二夫人使勁擰著眉,彷彿身體極度不適。
丫鬟見情況不妙,趕忙跑出去叫大夫,陳夫人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底閃過一抹愧疚之色,暗暗咬牙呆愣在原地。
站在一旁的舒安夏冷笑著,二夫人果真是個演技派的高手,不但對付男人厲害,對付女人,也有專門的一套,她這個苦肉計使得好,起碼能把陳夫人留到大夫來的那一刻,這期間,她倒是想看看,二夫人怎麼扳回眼前的敗局。
陳夫人自我糾結了一會兒,看著因為她被摔得七葷八素的二夫人,一時不忍,還是走了回來。
二夫人見陳夫人過來,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眸中氤氳了一層霧氣,“這種家醜,其實我不想說,只是——”二夫人為難地掃了一眼舒若香,轉過頭,定睛盯著陳夫人,“若香這個丫頭,從小就是懂事的,百般護著她妹妹,我實在不忍心,讓她再替她妹妹背了這個黑鍋。”說完,二夫人低下頭,滿臉的難過之色。
李氏沒想到二夫人這麼能扯,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了舒若香的肚兜,就被二夫人這麼幾句話給糊弄過去了,一時間,氣得李氏牙癢癢。
舒安夏一聽二夫人這話,差點噴笑出來。二夫人可真是厲害,棄車保帥,反正那個肚兜上面只有一個“香”字,說是舒若香的可以,當然說是舒天香的也行。更何況,她也沒明確說,只是含糊地引著陳夫人往那方面想,畢竟這種事情嘛,都是難以啟齒的。如果日後有人用這件事打擊舒天香,她還可以反過來含糊其辭。高明,高明啊!
陳夫人聽著半響,終於弄懂了二夫人的意思。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舒若香,又看了看二夫人,臉上滿是難色。
二夫人又煞有介事地將舒天香和趙平什麼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甚好的話,編排了又編排,最後的意思就是,舒天香和趙平就是身份等級棒打鴛鴦的一個悲情故事,而舒若香這個姐姐,從小就知書達理識大體,幫妹妹背了黑鍋,也無怨無悔。
陳夫人一聽,舒若香堂堂一個嫡女,為了親人如此委曲求全,李氏如此賣力演出的這一齣戲,卻起了反作用,反而給舒若香加了分。這下可把李氏氣得冒火,袖子狠狠一甩,便咬著牙離開了“琴瑟園”。
一直在一旁站著沉默不語的舒冬煙臉色更差了。原本她以為出了這個事兒,陳夫人肯定不會再要舒若香這個兒媳婦,結果,哪裡知道,二夫人短短的幾句話,就把舒若香撇的乾淨。這樣,她跟陳公子之間……一想到二夫人那句嫡庶同嫁,她就心如刀割。
舒安夏始終不語,原本今日她的打算是,李氏演戲的時候,她再插上一腳,讓陳夫人徹底不再考慮舒若香,但是剛剛二夫人的那招“棄車保帥”讓她靈光一閃,改變了策略。
假如她先促成舒府和陳家的定親,再把她要給六嬸子補充的戲份演出來,到時候舒府和陳家的親事無法改變,舒若香又不能要,那麼自然而然舒冬煙就成了陳家的媳婦。
翌日一大清早,舒安夏便跟顧瑞辰說了昨日發生的事兒,並且把她想幫舒冬煙的打算說了出來,顧瑞辰撫了撫她額前的碎髮,“丫頭,別操心,交給我!”
舒安夏努努嘴,心底一股暖流劃過。雖然有人疼的感覺很好,但是這畢竟是女人之間的事兒,她不想讓他也攪進來。
舒安夏一揚眉,輕笑著剜他一眼,“是你別操心,我再想想辦法。”
一聽舒安夏拒絕,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