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蠟封毒藥;梅若影卻知道,血網黑蠍的人卻不一樣,都以黑蠟封解藥,黃蠟封毒藥,蠟上還會打上小小的四點以作標記。
“這就是傳說中的金焰毒龍丹和解藥?”左右翻覆著看來看去,一邊問道。
這個世界有一些植物是他前世所沒有的,所以即便在醫藥領域,也有他的知識範圍所囊括不及的東西——比如這兩枚小小的丹丸。
貌不驚人的金焰毒龍丹其實具有強烈的毒性。他查閱古書時才知道,在上古戰爭中,司徒部落在面對男女皆為悍將的軒轅部落時曾經使用過一次。
那次戰役,始皇帝司徒無極的大軍幾乎覆滅。就在緊要關頭風向陡轉,司徒無極便於上風處燃起烈火,丟入數丸金色毒丹。煙霧起處,軒轅部落十死七八,其餘就算救治完全,也喪失了繁育能力,一個悍勇無比的部族就此滅亡。
藥物雖然陰毒,材料卻不易尋得。其中一味主藥琅葛藜欏,只有在常年瘴氣繚繞的深山老林才能尋到。這種蕨類植物生命綿長,根鬚卻十分稀疏,每三十年才長一分,兼且數量稀少,比起朱牯朗蛤、金冠碧環蛇、苗疆琴蠍來說,更是可遇不可求的至毒聖品。
一顆金焰毒龍丹,卻需要五斤琅葛藜欏的根鬚提煉。而要調製解藥,則需要十斤琅葛藜欏的羽狀長葉。
顏承舊的四師父擅長毒殺,故此在年前聽說南楚秘密調兵至寧城附近的深林間,且配置了可解瘴氣的闢瘴散劑,便起了疑心。於是才著力至此調查的。
梅若影一年來往返於此間與四國分業,雖然忙碌,好在終於積少成多,昨日終於把最後一批琅葛藜欏的根鬚和羽葉帶回給了朱鞣榕,一年所得才製成了這兩枚丹丸,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
“看來,南楚如今真是蠢蠢欲動,來年與東齊一戰,大概是要用這件陰毒玩意吧。看來司徒氏除了毒王司徒凝香外,還有善於使毒的能手。”
“正是,四師父也說那司徒威霸大概可與他一較高下。”司徒威霸正是象郡的前任郡守,因毒藥材料蒐集得差不多了,便又調回了軍中,準備來年與東齊一決勝負。
將藥丸放回瓶子,遞還給顏承舊,一邊笑道,“既如此,我也可以安心去別處謀職了。”的確,現如今有著這些個朋友長輩的幫忙,群竹山莊總算日趨穩定,他也可以隨時放手去與司徒氏為敵了。
顏承舊嘴角動了動,眉毛蹙了起來,卻沒說話。
“想說什麼,不妨直說。”
“其實,你可以不必親自去的。”頓了頓又補充道,“那裡……不安全。”
梅若影不答,只是看著他,眼裡看不出什麼神色。頓時,他只覺得自己唐突僭越,便再說不下去了。
正這時,門突然響了,顏承舊心中一輕,暗自鬆了口氣。心裡明白,自己無權也沒有立場干涉他的決定。即使擔心,也只能默默地守在一邊。只因為眼前這名青年是如斯心志堅毅,認定了目標便不會回首。光憑他,如何能夠阻攔?
少年將食盒遞給顏承舊,便立即退了出去。
顏承舊轉回身,將食盒放在廳中圓桌上,便要揭開蓋子。卻突然聽得一聲咳嗽,立時停手,不解地回望過去。
“其實……我一早就想說了,你不能先把手給洗了嗎?”
顏承舊看看自己的手,想了半天,才想到對方所指為何。不由笑了開去,道:“曉得替我噁心了?我看他那大肚子沉甸甸的,手感大概和糨糊一樣軟和黏糊,你還摸得下去?”
“我才猶豫了半晌而沒有下手,怎知道你愛好此道搶了先去?”
顏承舊懶得反駁,便岔開話題問道:“你剛才對那胖子下了什麼藥?”他剛才湊近那胖子時嗅到了些許極其隱蔽的氣息,若非他職業素養深厚,絕不會發現有異。只是不能確定究竟是哪種藥物。
“金槍倒。”梅若影淡淡地道。
金槍倒是他特製的不舉藥,原本是專備給鴇媽使用的。一泓閣對上門的客人十分挑剔,各個分店的鴇媽都是極有眼色的人物,要是見哪個上門開餐的客人行止不端、病態纏身,給那人嗅一點,便能讓人一整日內疲不能興。只是起效時間被控制在一刻鐘以後,又氣味甚微,且無毒副作用,至今無人察覺。
這藥若是單聞,並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狀,但若握到男子雄風部位並以內力逼發,頓時便能讓那人雄風不再。
顏承舊一愣,神情間哪裡還有剛才邪肆倜儻的風範,呆怔下一舉恢復了少年時期那種的文秀青澀。
“怎麼了?”梅若影奇道,思索了片刻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