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若影,你可否暫放我一時輕鬆,別忘了死者俱往矣,生者還要前行。
胸口似被適才的頓挫掏出一塊半大的空洞,只是半大的空洞而已。
劉辰庚一時失控,將桌上文房狠狠掃落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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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枰鈞看著顏承舊把玩手中笛子,冷哼一聲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獻寶?若今日劉辰庚將它拿了回去,不知還會生什麼事端。你就嫌若影現在麻煩還不夠?還想前事重來嗎?”
“我只是看不得有人因這廝受苦,這廝卻自己在逍遙罷了。”
“噢?我倒覺得即使見了這笛子,他也挺逍遙自在的。”
顏承舊輕輕一笑,將笛子輕快地在空中拋了個轉,道:“胡吹兼胡柴。我不信你沒看出來,他那時的眼神都變了。”
“噢天!承舊,都什麼時候了,這些恩恩仇仇的事情以後再說行不?若是他心緒失控,戰時說不定會大失平常水準!”
“你怎麼不說他因心懷愧疚,以後戰意劇增,說不定能取得最佳戰果?”顏承舊笑道,“更何況,他算是比較賢明的統帥。我一個與他素不相識的外人,他本可以不理會這清野撤軍之策,可卻認真聽取,還言道會好好考慮。”頓一頓續道,“就統帥來說,算是上佳了。只可惜下面沒有像我們這樣賢明聰慧機巧百變的臣子哪,啊哈哈哈!”
鄭枰鈞說不過他,又見顏承舊依然是將那個刻有若影名字的笛子把玩不停,越看越煩,最後上前伸手就要一把奪過。
顏承舊目光一直不留半寸給好友,此時雙目不轉,卻手腕一斜,躲了過去。
鄭枰鈞不服,就勢便以小擒拿手與他拆解起來。
兩人一個奪得精彩,一個躲得機巧,一時間兩隻手一支笛在半空中三尺方圓之地翻飛回轉,好不精彩。
末了,顏承舊眯起眼懶懶打個呵欠,笛子輕振,一下子敲在好友腕旁列闕之上。鄭枰鈞只覺得一線如絲如麻的真氣侵了進來,頓時痠軟,再使不得氣力。
“你犯規!”他怒道。
“我困了……”顏承舊答得根本是牛頭不對馬嘴,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