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次上,如何來比?”
我笑道:“這便要看於將軍幫不幫忙了。”說罷我便離開軍校。
以于禁之聰明,自會明白我的意思,遼東騎兵的戰法與鮮卑相類,我下一步的作戰方向一是匈奴二是曹魏,都可以遼東騎兵為操演物件。而於禁恰恰多次參予北伐之戰,瞭解鮮卑、烏丸、遼東騎兵和虎豹騎的戰法,雖然時間較短,但我相信他們一定有辦法的。不過就算他們失敗,我也會把戰馬撥給他們,軍校,那畢竟也投入著我的心血和希望。
第六章 嚴督查李嚴彈諸葛 學治軍關鳳亂未央
回到長安城中時,李嚴已在宣室等我。我有些奇怪,今天本是休假,這樣的日子他一個人來做什麼?李嚴向我施禮後說道:“陛下,臣有一件大事不敢不報。”
我斥退從人,道:“坐下說話。”
李嚴點頭坐下:“陛下,近來臣接連收到舉報,這些舉報皆指向一人,而且所言不似空處來風,臣初時不以為意,然越到後來,便越是吃驚,到後來,竟有驚恐之感,不敢不報與陛下得知。”
我笑笑道:“不知指向何人,竟讓我的御史大人驚恐,難道是哪個皇親國戚不成。”
李嚴道:“不是,這些舉報指向丞相。”
“什麼?”我吃了一驚,若說旁人,我還信得,可是丞相,他在季漢聲名如日中天,甚至不下於我;他深受季漢兩世重用,為當仁不讓的第一親力大臣;他一心為國,操勞不休,他事必恭親,清正謙潔,他是季漢真正的支拄,是我成就大事的最重要的一環,怎麼會有人來舉報他?舉報人沒有長腦子不成?
我正色道:“凡事皆要證據,若因無源之風而疑忌大臣,豈不令人寒心,你便是因這些沒有來由的舉報來見朕麼?”
李嚴坐正了身子,說道:“陛下,御史臺為天子耳目。糾舉百官,推鞠刑獄,丞相為百官之首,職責雖重,亦為御史臺監察範圍之內。孔明雖為陛下之師,但陛下乃季漢之天子,安可以私情而廢公義,重丞相而輕御史,如此。則陛下設御史臺何用?”
聽李嚴指責,我只得說道:“朕方言重了,朕只是有些吃驚。絕沒有輕視御史臺的意思。但你單獨來見朕,不會只是因一些風聞之事吧。”
李嚴從懷中取出一卷細帛,交於我手,開啟看時,卻是卻是一張目錄:“一、彈諸葛亮把持朝政,結交大臣事;二、彈諸葛亮和設曹椽,意圖不軌事;三、彈諸葛亮蠱惑帝君,更改祖宗成法事;四、彈諸葛亮濫用職權。私建部曲事;五、彈諸葛亮縱容親屬,欺壓良善事;六、……”
李嚴站起身,搬動身後地一大堆書簡、紙張、帛冊,道:“這些皆是原件,筆跡並非一人所為,而且其言每每事實清楚,有些竟是我也不知道的,故微臣不敢隱瞞,特來報知陛下。以‘彈諸葛亮私設曹椽’為例,諸葛亮在丞相府下設立知聞所。又在各地設下機構,其人員秘密不與人知,而花銷頗巨,近年所費,幾乎可以裝備一支五千人的部隊;而‘彈諸葛亮把持朝政,結交大臣事’指出,諸葛亮在朝堂上一人獨大,一語所出。眾人景從,上至大將軍,下至小小郎官,皆唯唯而矣;‘彈諸葛亮縱容親屬,欺壓良善事’。則有人在漢中大肄收買土地,下面屬員報知微臣,其人竟是孔明的族弟……”
聽著李嚴的話,我先是極為吃驚,因為每一件都有模有樣,不由人主不動心。待得細細翻揀,卻發現這些奏章雖然表面看起來危言聳聽,其實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東西。
說孔明結交大臣,把持朝政,雖然孔明為百官之首,以其能量和官位的確在朝中一言九鼎,舉足輕重,但他的忠心我卻是深知的。歷史上他一人任丞相錄尚書事,假節,更領司隸校尉、益州牧之後,依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何況如今;至於說他私設曹椽,建立知聞所,其實那是我地授意,此所的作用是收集魏吳各處的訊息,旁人自然不會知道其中地秘密;至於蠱惑帝君,更改祖宗成法,所指自然是更易察舉之制,那分明是我與他共同所為;至於他私建部曲更是胡說八道,那裡面把虎步營,乃至姜維的雛虎營都算成了孔明的和兵;不過,這個孔明的族弟又是何人,怎麼會以孔明的名義在漢中併購土地?
此時我的吃驚,不僅在於此文所彈的內容,更在於是誰寫了這些東西。我對李嚴說道:“這些東西,便留在朕處。關於收並土地一案,你派人徹查,若果有此事,則一定嚴辦;若與丞相無關,也要還丞相一個清白。此事事關重大,必須保密,你知,朕知,不可傳於他人耳中,否則的話,朕容得你,國法也不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