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歡慶,站著奉令便是。”
“既然如此,本風也就開門見山了,我李本風是過慣窮苦日子的草民,偶得機緣在淨土山遇著師尊,跟師姐和師妹尊師令,護著淨土山上求活命以延度光陰的老老少少水路陸路的來了天萊山,沒想到卻引起了大隋皇室聖主的猜疑,遭際場血光沖天的橫禍。本風生性恬淡,只求田間溫飽安樂,既無心報國精忠展揚功名封公稱候,更不想分疆奪土,做那玩兒命爭雄稱孤道寡的賠本兒買賣……來天萊山之前,本風就知師尊為方百姓安樂計,許下了天萊山不置隋室官兵之諾,本風無他,唯遵師令耳。”
本風語調舒緩,字句地把想說的話說完了。
獨孤伽羅掃了本風眼。個十四五歲的鄉間少年,長相無奇,竟然讓她生出高山難撼的感覺。說出來的話,無懈可擊,更有超越世俗,把世間切看淡看空的俯視之意。
“天萊山乃大隋國土,自秦漢以來,乃皇家祭天之地,若僅憑個人的幾句話,就成了你們南朝遺族之人的獨佔之地,隋室規制何存!還說什麼不是為分疆奪土爭雄稱霸嗎?”獨孤伽羅謀未成,當然不想拱手把皇家祭天之地讓出來。
“此種說法,想必是高高在上之人把統御之術看成了不二法典,民養生息貴在有地乃養,農商工行,皆有自存法則,想師尊所說的不置隋室官兵,是心望你們放下皇室威儀,與民同服,天萊山則任何之人皆可隨意進出。拜天貴在心誠,心不誠則徒具形威,而不得長生,皇家之治不能得天道同合,則治難長久,古有暴秦,兩世而亡,後治者若不以之為鏡,則必然前朝才僕後朝繼之!”本風聽了獨孤伽羅的話,語氣間不覺高昂了起來。
“你!”獨孤伽羅怒言厲色地站起身,剛欲發威,可又硬是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街道上有幾百飛騎趕來救駕,卻被三兩個打鐵漢子十幾塊熾鐵飛起,救駕的皇家精衛身中飛濺的鐵花,立時仆地斃命。
堂堂大隋天朝,竟找不出救駕之將。
本風站起來衝獨孤伽羅抱拳,朗聲道:“言盡如此,若是隋室中人著官服挾官威巡管天萊山,本風必殺之,以民服而不擾民,即算傾皇室而出,萬千之眾入山,本風亦只知扶犁經桑,餵雞趕鵝。”
說完話,本風大步下了二樓。
……
獨孤伽羅呆坐片刻,重重地嘆了口氣,從後門,由身邊的十幾位內衛護著,窩著肚子陰火,上馬馳出了千門鎮。
本風所說的話,樓下的人都聽到了。聽著真提氣!趁著酒興,不少的人端著酒杯,跟本風稱兄道弟,大喇喇地要跟本風喝個不醉無歸。
皇家的內衛撤,秦記酒樓頓時熱鬧非凡。
本風長長地舒了口氣,心裡極其痛快。從來沒這麼揚眉吐氣過!
開喝!
男人大丈夫,遇上酒這膽色之媒,數語之間便消了生疏,推杯換盞,喝得七葷八素。這喝,直喝到日輪沉山。
本風醉得由馮夫人的兩個丫環扶到天字號房裡躺下了,手還捏著酒杯似地,醉語不斷,“喝,古來英雄——皆寂寞,唯有——喝者留醉名,喝……喝得……乾坤顛倒,劉伶無酒……”
“看你平日老成持重,卻原來仍是小孩家心性。”馮夫人親端了熱水,讓身邊的丫環小碧小梅給本風脫了衣衫,擦洗身子。
本風把就把剛剛成|人的小碧給抱住了,“夫人,本風心裡早就有你了,本風……知道你寂寞,知道你眼界高,苦等了這些年……咱們……今晚就同床共枕……”
小碧使力掙脫了本風的摟抱,跑到了馮夫人的身後。
“看把你嚇得,他能吃了你,他看上你,還不是你的福份。”馮夫人輕斥了小碧句。
“夫人,李爺他……他心裡裝的是夫人。”小碧人小心眼兒卻不小,有心要撮合夫人和本風的美事。
“胡說,醉話也能信。”馮夫人轉身想把小碧推到本風身上,小碧卻乖巧地假裝歪身,把馮夫人擠到了本風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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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夜,夫人'二'
本風摟個正著,嘴裡咕錄:“夫人……還要學那……家常的思春夫人嗎,欲迎還拒,我……好喜歡。”
說著醉話,本風叭嗒著嘴,就要對了嘴兒,來個小雞啄米。
馮夫人有些羞惱地躲開了。本風兩手廬,又把躲到羅帳後面的小梅抱住了。小梅慌得不知該幹什麼好,兩眼看著馮夫人,“夫人,救救我。”
馮夫人卻笑:“傻丫頭,依了吧,又虧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