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時的回首一顧,帶著一絲超脫於塵世遊離於天地的笑意。
雁嵐在魏懷源的房子裡,用一雙絲襪把自己懸上吊燈。
獲知訊息的那一刻,慶娣在大悲之餘突生一股凌厲的快意。她想及魏懷源那瞬間的表情,確定就是雁嵐要的結果。她嬌弱、她無傍依,可她還有一條命,她選擇了用罄所有予以痛擊。
她走時去了鐵路小區,回到她以往的家中安坐了好一會,以至於小區裡的住戶繪聲繪色地傳聞有個白衣服的女人在小區裡遊蕩;她從姜家門縫裡塞進兩封信,一封絕命的控訴,一封拜託姜媽媽轉交慶娣。
她在遺書上寫出事情的來由,魏懷源在岳父家信誓旦旦地許諾會與她分手,然後告訴她聶二存意很久,勸她為母親在療養院的費用計,不如跟了聶二,反正哪個男人都一樣。
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過去,時隔兩年,在他們所有人認領了命運,等待否極泰來的那一天時,聶二露出了他窺伺許久的毒牙。
有了這封遺書,雁嵐久不露面的小叔小嬸突然現身,名正言順地把這件事從姜媽媽那裡接過去,狠狠敲了魏家一筆,左坑右蒙地,只分了一半做雁嵐媽媽的治療費用和養老金。
而雁嵐,埋身於弟弟之旁。
八月底,慶娣收拾行囊。這一去,她肯定自己多時不會再回聞山。聞山的一草一木、一絲暖風、一片流雲,無不讓她深深厭棄。她感覺再多滯留一刻,遲早也會被噩夢的觸角纏裹、拖入泥沼。哪怕外面的世界同樣荊棘滿地、蛇牙兇猛,但是隻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