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道了這事情,還是下令把按察司大人革職查辦了。
兩司裡面少了一個人。
朱王爺趁勢把自己的一個心腹安排到了這個位置上。
這或許就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吧。
那個按察司的孫大人平時總是想著要給金陵朱家和顧家出難題。
這下子好了,他把他自己給玩弄進去了。
這件事情過去兩三天了,顧紫重聽說西南的康冕王很生氣。
或許康冕王就是想把這個孫大人安插在金陵,看著朱家和顧家呢。
現在眼睛被拿掉了,康冕王也沒有法子。
還真別說,自從金陵的孫大人走了以後,朱家和顧家好受了許多了。
顧紫重也感覺不到以前的壓力和緊迫感了。
子善哥每每從兵營回來,都是帶著笑容回來的。
顧紫重還特地打聽了,現在兵營裡都是朱家的心腹了。
難怪子善哥會這麼高興,現在兵營裡都是自己人,子善哥做什麼事情自然會得心應手了。
顧紫重給子善哥燉了雞湯,包了包子。
唐纖楠也帶了好訊息回來了。
自從唐纖楠把紡織棉衣的任務交給了善堂,還真別說,善堂的工作效率就是挺高。
現在他們已經織了幾百件了。
金陵的兵營裡,不斷地有人參軍,人越來越多。
朱常禧在為朝廷招兵買馬。
皇上聽聞了金陵城的事蹟,也很是高興,特地撥了一萬兩銀子過來。
撥款一萬兩?
這銀子不少。
顧紫重讓人把銀子全都用在買布料上了。
唐纖楠見了顧紫重便是吐槽:“郡主,您看見了沒有,國庫不是沒有銀子。只不過咱們的事不重要而已。”
顧紫重正高興著呢,可沒有功夫去理會這種事情:“可不敢胡說。皇上的心裡還是念著我們的。朝廷裡內閣大學士,還有其他的幾個老官,都是我哥哥學習的榜樣。可是有皇上在背後撐腰,我哥哥卻成了內閣裡的老大了。”
是不是啊?
唐纖楠抿著唇,對此有些不感冒:“這些事情我不懂。我就知道咱們現在又幹這個又幹那個的,至於幹了些什麼,用了多少銀子。只怕皇上從來沒有過問過吧?”
顧紫重沉默了。
還真別說,自從子善哥開始忙活,皇上就沒有怎麼問過。
也就是這次送來一萬兩銀子。
崔姨娘來報訊息,說是西北的地龍引起的災民現在都安置好了,朝廷給發了救濟糧,流民們有了飯吃,也都老實多了。
這就好。
崔姨娘還道:“流民的問題解決了,可是邊防可出了問題。咱們大明現在就這麼點兵力,人也少。再出了那麼多的流民,人不就更少了嗎?”
這也是啊。
顧紫重還挺高興的:“正因為這樣,朝廷才會出現人手不夠的問題。不過就算是這樣,咱們金陵不還是招兵買馬,招募來這麼多的人嗎?”
話可不能這麼說。
鳳鳴道:“郡主,這不過是江蘇的父老愛戴咱們而已。咱們正在抽著金陵的兵俑呢。江蘇的子弟兵都參軍了,田間誰來種地啊?”
顧紫重沉默不語。
等到了晚上,子善哥從外面練兵回來,顧紫重一面照顧著他脫下衣服,一面笑著,卻還是故意很漫不經心地問他:“子善哥,現在兵營裡有多少人了?”
朱常禧很自豪:“已經有一萬多人了吧。”
人不少。
顧紫重想起白天鳳鳴勸的話,便又是不經意間,道:“江蘇子弟兵總共才多少啊,怎麼一下子會有這麼多人參軍呢?”
這話問得對。
朱常禧也意識到了:“是啊,今年秋收的時候,咱們這邊還有許多的百姓收田呢。可是呢,等不到冬天,田間便很少見壯丁了。很多人都參軍,讓我也深感不好意思了。不行,不能再招兵買馬了。咱們這裡有一萬人鎮守,已經足夠了。”
對誰都可以不好,可是要對自己人好。
金陵朱家和顧家全仰仗著江蘇地界的父老鄉親給撐著呢。
顧紫重很欣喜:“上一次朝廷給發的一萬兩銀子,我基本上都拿去給將士們做棉衣了。就連我自己的體己銀子,也拿出了許多來,送去給將士們做衣服了。所以我敢保證,咱們金陵的將士肯定會過一個暖和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