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正商量這呢,決定了之後,沒過幾天就出事情了。
聽說金陵周邊的小鄉里發生了搶人財務的事情。
還聽說那一家被人家洗劫一空。
可是當地的衙門路人沒人管。
這事情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流傳了開,正好傳入金陵城。
鳳鳴便立刻回來,把這事和顧紫重說了。
顧紫重一聽,渾身就是一顫。
都說倭人在沿海,打不到內地來。
金陵城周邊這裡雖然離海不遠,可是好歹也算是內地啊。
怎麼還打到這裡來了?
江蘇的治安一向很好,倭寇都不敢在江蘇的沿海登陸。這剛剛換了撫臺大人,便出了這樣的事。
這個撫臺大人一定很難受。
顧紫重好奇道:“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那些人就一點來歷都沒有嗎?”
鳳鳴卻是搖頭:“我只聽人家都這麼傳的,至於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只是這種事情肯定不是空穴來風,既然有人傳,肯定確有其事。”
顧紫重掰開手指頭盤算著:“金陵再往東還有揚州城呢,那裡也很繁華。可是倘若真的是倭寇的話,人家不去打揚州,反而繞道揚州,再往內地走,去一個不出名的小地方搶。實在沒有道理。”
鳳鳴回憶起來,突然道:“郡主,我想起來了,人家都還傳,那些搶人的都穿著我們這邊的步衣,並非倭寇的和服。所以我覺得這事不是倭寇乾的。”
當地人?
顧紫重又定定地看著鳳鳴,問道:“他們搶的誰家?”
只要在金陵周邊的大戶人家,顧家都是知道的。
可是鳳鳴撓撓頭,尋思了半天也說不出來。
“郡主,我跟十幾個人打聽了,可是沒人知道被搶的這戶人家是誰。”
鳳鳴一臉沮喪。
這就奇怪了。
顧紫重喃喃自語:“強盜不搶大戶人家,卻搶一個沒名的普通老百姓,這說不過去啊。”
倘若就是平常裡的小偷小摸,不至於鬧得滿城風雨的。
這事情一定不小。
顧紫重定定地道:“這事情按察司大人管了嗎?”
鳳鳴道:“還沒有訊息呢,不過我估計應該會管的吧?新官上任,都得為自己樹立威名。哪怕再小的事,按察司大人一定會管的。”
顧紫重心裡還在嘀咕,嘴上卻沒有再提這事。
她讓鳳鳴下去了。
不過沒過幾個時辰,家裡的人都把這事情給傳開了。
首先就是哥哥。
顧世子在走廊裡幾乎是一邊跑著一邊和李囡玉談論這一件事情。
在屋子裡發悶的顧紫重都聽到了。
大老遠的哥哥就一直嚷嚷著走了過來。
顧紫重還以為哥哥心裡憋著什麼家裡事情呢,出了門去,趴在門口望著哥哥從遠處走了過來。
顧世子和李囡玉兩個人也正好就是往這邊來的。
顧世子見了妹妹,當即就道:“你在門口做什麼?”
顧紫重還想問哥哥呢。
顧世子不等妹妹問他,就直接道:“走吧,我們進屋子裡說去,我有話要和你說。”
李囡玉也是神色慌張的,額頭上幾乎都要落下汗珠來了。
顧紫重看他們兩個,心裡這才尋思著,這不會是出什麼大事了吧?
他們三個進了門,顧紫重還吩咐鳳鳴來給哥哥嫂子倒茶水。
顧世子伸出手指頭來放在嘴邊上,做了一個手勢“噓”。
顧紫重不說話了。
顧世子把門關上,進來之後就說道:“我聽鄉下的兄長來說了,鄉下發生了搶劫的事,強盜都把人家一家子給搶空了。妹妹,這事情你知道吧?”
顧紫重肯定:“我知道,不過這都是大街上傳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顧世子認真起來,坐到妹妹身邊來,故意離她很近,湊到她耳朵邊上來,道:“真的,鄉下的兄長來和我說了,這事情是佈政史大人的家僕乾的。”
“什麼?”
顧紫重都快要喊出來了,皺眉道,“怎麼可能呢?”
金陵城裡的大戶人家,亦或者撫臺衙門什麼的,僕人都是欺男霸女,這個罪過夠大的了。
怎麼僕人也去搶錢?
這個事情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呢。
不過這事情是從哥哥的口中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