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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武則天一眼就看到了人群最後方,唯一不曾俯案疾書的唐松。
論說起來,經過之前準備科考的一番努力與苦練後,唐松現在雖然寫不出出彩的賦文,但循著固定的套路來一個四平八穩的還是能謅出來的。無奈後世裡經典作品看得太多,而經典作品又無一不是抒寫性靈之作,這就使得他對這樣的頌聖文章實在是沒什麼興趣。
只是別人都在俯身疾書,他卻挺腰趺坐飲酒,自然而然就被凸顯出來了。
“這個唐松,行事總是與別人不同”武則天本就是隨意漫步,見狀向上官婉兒笑說了一句後,加快了些步子,“走,且看看去”
上官婉兒如影子般靜默無聲的隨在武則天身後走到了唐松座前。
“唐松,爾如何不動筆墨?”
“適才上官待詔宣令曰:‘但拘禮有虛文者罰’如今臣下坐著,陛下與上官待詔卻站著,讓臣下倍感拘束,此舉豈非不合文令?此令乃陛下所制,待詔所宣,焉有制令宣令者卻不遵於令?定當罰之”
言至此處,唐松淺笑著向旁邊的宮人一招手道:“將酒來,為陛下及上官待詔罰飲”
唐松這一番辯說引得心情本就大好的武則天樂趣盎然,暢朗的笑出聲來,“婉兒,此酒當飲,否則,你這執令就難以為繼了。來,朕與你共飲勝”
上官婉兒的目光偶一碰上唐松的眼神,隨即躲開了,接過宮人奉上的酒樽與手執九龍樽的武則天一飲而盡。
“陛下請坐,否則一樽罰酒剛飲完就又該罰了”唐松說完,武則天又是一笑。
隨後,這位女帝居然真踞坐了下來,上官婉兒自然也就隨著。…;
唐松位次最靠後,他左近坐著的自然也就是此次文會中品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