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就此別過。”轉身走入煙雨樓。
莫瓏煙目送他遠去的背影,眉心輕攏。
她默默道,“就此別過,就此別過……難道真的永無相見之日?”忽的眉眼一開,笑出了聲,“這男子比起大哥哥來,不過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我怎麼會錯認他是他?只是,背影真的好像!”
她若有所思的向前走去,又不知是走向何處。忽然她重重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行為,嘴角揚起頑皮的笑容,“就此別過,我偏不信那個邪!”尾隨著男子進入了煙雨樓,隨意找個角隅落座,剛巧能看到那男子的背影,梨渦淺笑,“既然見不到大哥哥,那就看看你解悶吧!”
瓏煙隨便點了兩個菜,吃了兩口便不得下嚥,思念好似哽在後中,讓人食之難安。她拄著胳膊,呆呆的只是盯著那男子的背影,一會兒憂思上眉,一會兒又豁然開朗,眉開眼笑。
“客官,我們煙雨樓可是嘉興的老字號,明碼實價不賒賬,沒錢還敢到這裡來吃霸王餐,你活的不耐煩了是嗎?”店小二大聲呵斥,物件正是剛剛英勇救人的男子。
瓏煙不覺站起身,咬咬唇又止住步伐,“仗著自己是老字號就欺負人,怪不得大哥哥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煙雨樓。我倒先瞧瞧這孩子會怎麼做!”
瓏煙想著又坐下,換個角度,繼續欣賞男子的背影。他雙手不疾不徐的在腰間摸索,高大的身形略顯失措無舉。看上去二十歲上下,只是比楚雲煥那個大俠士要小上好些歲數,瓏煙只當他是大哥哥的□,不自覺倒把他看做了小孩子。
“我的銀兩……”男子上下翻遍都找不到錢袋,突然雙手叉腰,重重撥出一口氣,恍然大悟。
“廢話少說,沒有銀兩就拿……”掌櫃上下仔細大量男子,粗布麻衣,一身尋常人家的打扮,腰間卻垂掛出一個青玉條紋玉佩,鏤空的花紋,雕琢細緻,比他全身這一裝束高出不只一個等級來,恐怕幾十個煙雨樓都能買下來。
“不行。”男子劍眉深蹙,對眼前這一幕產生一絲不耐,聲音中是固有的包容與溫柔,但卻堅定無比,“這是我家傳玉佩,不能隨便抵押。你可以找我身上其他的東西,我晚些時日會來贖取。”
掌櫃氣急擼袖,揮揮手,幾名彪形壯漢聚攏過來。
“小子,你也不看看你身上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還好意思說出這等話?”伴隨著腳步聲,話卻是一剛剛從樓下走上來的男人說出。那人面色白皙,瞳色淺淡,眼窩深陷,五官突出,慵懶輕蔑的靠在扶欄上,不屑的打量著他,身後跟著的兩名隨從同樣氣質不俗,領頭人微微一笑,“不如小兄弟你跟我做個交易,我給你付賬,你把那並不值錢的信交給我!”
“又是你!”男子驚訝回頭,奚落與佩服,握緊了拳頭,“我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還沒給我看,怎麼知道我不想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領頭人面色一沉,唇角猶有笑意,眼色卻陰冷不堪,揚聲喝道,“拳腳不長眼,在座想保命的就趕緊滾!”
話音剛落,便出手向男子面門襲去。男子卻早已做好準備,腳步一錯,閃身避開。領頭人輕哼一聲,勁風略過,花亂的手法繞在男子胸前各處大穴。
男子以實對虛,以不變應萬變,身子一曲,稍稍後傾,腳步卻向前勾去,一招“花間照影”反守為攻。領頭之人輕哼一聲,手摸向腰間。只見白光一閃,他手中已然握著一柄軟劍,劍身輕擺,晶光閃閃,迎向男子襲來的雙手。
“上次被我打的兵器都沒了,這次讓你命也保不住!”領頭人輕蔑的說。
男子伸出的雙掌硬生生收回,湧出一身冷汗,剛剛若不是手收回的早,只怕此時兩隻手已經沒了。他表面沉著,心中暗想此地不宜久留。好漢不吃眼前虧,輕盈轉身便想奪窗而出。可那兩名隨從早已守在他身後,此時忽的上前,三面夾擊,讓他應接不暇。
“小子,學了你師父的武功學不來他的骨氣,這就想跑了?”領頭人勝券在握的笑,手中繚亂的劍招不過是將男子玩弄在股掌之上,“掌櫃的,大爺心情好,一會兒損失自然全數賠給你!”
“嘭”的一聲,桌子轟然倒地,廝打在一起的四個人不覺一怔。餘光瞄去,樓中的顧客盡數散去,只有一面容俏麗的女子挨個桌子掀翻砸場,像在故意引起誰的注意。
第一卷:天涯思君不能忘 二、似曾相識
“嘭”的一聲,桌子轟然倒地,廝打在一起的四個人不覺一怔。餘光瞄去,樓中的顧客盡數散去,只有一面容俏麗的女子挨個桌子掀翻砸場,像在故意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