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但好歹也交惡了幾千年了,咱地府的也省了吧。我等此生若能看見如夜君為父換尿布的樣子,真是死而無憾也。”
如夜臭著臉色對祝融道:“帝君不是要去伏羲殿嗎?趁尚有日光殿門未合,還是快去快回為好。”
祝融頷首道:“有勞如夜君帶路了。”=經過我身邊時,他捏了捏我臉:“頑皮。”隨而攜笑而去。
我抬手碰了碰他剛剛觸及的地方,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赤紅錦袍,按了按心跳。不由地鬆了一口氣,幸好,終歸是不一樣。
“我說,我是見過他。”蘇耶收回一直盯在祝融身上的眼神,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對我道。
“你剛剛不是認出他了嗎?”我將小本子捲成一卷塞回懷中不在意道。
“我是說在幾千年前,我在西天師父的藏經閣裡見過他。”蘇耶閉著眼似在回憶:“只不過,僅僅是細小的一縷殘魂,與他身上的魂魄氣息有七八分相似。”
她睜開眼,眼底有些迷茫和疑惑:“我也不是很確定,畢竟,畢竟……”她畢竟了半天,生生吊足了我的胃口後攤手道:“若他是赤帝君那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那縷殘魂可兇殘著呢。”
我特別想告訴她,她說得我好像全都沒聽懂……按照以往的經歷來看,蘇耶一旦正經起來,她所說的話都完全符合她師門佛家的一貫的理論特點,那就是高深莫測。這時候你要麼裝的比她更高深莫測,要麼就如我一樣對她說:“餓了吧,該吃飯了。”
她就會像現在這樣恢復到平時傻大妞的表情樂呵呵湊上前搭著我肩道:“咱們去吃什麼呀?我好久沒有嚐到食神的手藝了,咱們去蹭飯啊。”
我又特別想告訴她,我已經不是皇親國戚,用不起御膳了……
等我和蘇耶自食神家後院爬出來的時候,夜遊神已掛上了漆黑的天幕,繁星如銀、閃閃爍爍。
穿過幾重花廊,蘇耶深吸一口氣道:“我自剛才就有個疑問,這個疑問讓我在偷吃時都偷吃地不大安穩。”
我瞥了眼她已鼓起的肚皮不置一詞。
“祝融和如夜他們怎麼去了伏羲殿?那不是歷來天族的禁地,據說供奉著父神傳下來的神族至寶嗎?”
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有些奇怪了,曾經因為好奇我也妄圖闖進去看看,結果被鎮守在那裡的天兵發現上報給了天帝還被關在天牢裡好一陣子。按理說,一般我闖闖禍,天帝看在歲崇的面子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豈料那次的事態嚴重的緊了,回去後還被歲崇給罰抄了五百卷經卷。抄完後的好一陣子每夜我都哭鬧著讓他給我按摩酸腫的手腕。
我斟酌了下道:“看這次聯姻的排場很是浩大,興許是請出什麼神器來讓它更浩大一些吧。就和你賣白菜一樣,總是要在攤前放顆最水靈的來招攬生意。”
蘇耶聽罷感嘆道:“歲崇這顆白菜不已經夠水靈了嗎?”
……
她接而興致勃勃道:“剛剛在用膳時我已為你量身打造了若干反擊雨娘娘的方案,你想先聽哪一個?”
我深吸了一口花香,道:“撿最惡毒的來聽聽。”
蘇耶神秘兮兮地湊上前來,往脖子上一橫:“殺人滅口,斬草除根。”
我抬起眼皮,正準備和她討論下哪裡滅口比較合適時,無意間瞥到前方婷婷而立的一道麗影。我推了推她:“看,機會來了。蘇耶女俠儘管上吧。”
那麗影就是雨師妾,她著了一色的紫衣華服,流蘇如泉,蓮步一邁漾出爍爍光華。
蘇耶也不是第一次在犯案時被逮個正著了,她笑容可掬,鎮定自若對她道:“喲,冤家路窄,好巧啊。”
雨師妾的涵養顯然比蘇耶也比我高得很多,她酥指掩唇微微一笑道:“當真是許久不見,聽聞鬼君甚是憐惜夫人,近來都捨不得讓夫人出地府來九重天了,讓人好生豔羨。”
我抬眼看著天上的星星,好一招含沙射影諷刺前不久杜子仁難得發次君威關了蘇耶緊閉的事了。
蘇耶眼見著被刺激得要施行那套最惡毒方案,可是睽睽眾目之下,條件顯然不允許。
我拖住她,學著雨師妾的模樣也是淡淡一笑:“怎麼?東嶽帝君難道沒有憐惜夫人,讓夫人去豔羨別人家的夫妻恩愛了?”
阿彌陀佛,一不小心就惡毒了,佛祖此刻應該在吃晚飯沒有看見才是。
雨師妾眸裡笑意稍稍冷凝,她邁著優雅的步伐自我身邊擦肩而過,蛾眉輕斜:“你若是真心為他好就不該再去接近他,你這樣的身份只會拖累於他。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