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你答對了。”我穩著顫悠悠的心尖乾巴巴道,接而白著張臉仰起頭來。如水銀輝灑下,他早已恢復了原先的帝君模樣,品藍色銀絲的束袖袍,紫綬金袋,一派貴氣雅緻。
我想了想,決定不再逆他龍鱗,討好賣乖道:“帝君大量,事已至此。你不妨與我說個真切如何?”
他冷笑一聲,薄唇一掀惡毒道:“你想得美。”轉而用毫不掩飾的炙熱眼神將我從上到下猥褻了遍後,高深莫測道:“在人間幾日,夫人其他沒變,嘴上功夫倒是長進了不少。”
我氣結,太過分了。風水兜轉,換了身皮的他又重新變回了那個欺壓良民的混球了。
我抓起身旁的燈臺朝他砸了過去,怒氣衝衝道:“去你大爺的夫人!滾蛋!”
那燈自然未能近他身,悠悠停在他額前數寸的地方,穩穩落入了他掌中。
他託著蓮臺,看了看天色,沉著聲道:“你安生在兄長這裡待著,別再亂闖惹禍了。如今仙魔戰事一觸即發、勢同水火,你仙法尚好只是……”他咳了咳:“心眼太少,勿著了魔族的道。阿羅!”他拔高了聲音。
我氣得雙頰發燙,埋著臉捂住耳朵死活不聽:“既然不願告訴我,還在這裡廢話什麼。你還真當是我爹了!滾!”別和我說什麼情非得已,連夫妻之間最基本的信任你都不願施捨給我,還有何可談!
安靜了一盞茶的功夫,我悄悄睜開眼,就見他立在那裡安然將我看著,眸裡是沉沉滿滿我看不懂,也不敢看懂的光華。
“那我走了。”他無奈道
我哼了聲,扭過頭去。
果不其然,片刻他就不見了身影。
我陰沉沉地看著他消失的地方,抓起一朵菡萏葉在手心裡使勁揉搓:“滾吧!滾吧!滾回你的九重天娶你的雨娘娘。你有紅杏抱懷中,我有容竹暖炕頭!下了山,老孃不僅娶容竹,還要三夫四妾!”
“痴心妄想!”歲崇的聲音突然響在耳側,嚇得我魂魄出竅。接而他握緊我的腰,將我連摟帶抱壓在了池中一丈來高的瑤碧玉上,冰涼的水打溼了我的裙襬靠著滑潤的玉石,徹底讓我涼了個透。
“你,你,你想幹嘛。”面對近在咫尺的那張冷峭俊容,我口齒不清,連掙扎都忘記了。
“抱你。”他平靜道,黑眸裡映著我立時通紅的臉,唇角微微翹起。
我抵著玉石,面上已是一片火燒火燎,扯著嗓子道:“身為帝君,你又白日宣淫!不對,不對!我兩已經離……唔”
敵方太過狡猾,趁我嚷嚷時,直接以吻封口。溼冷的衣服讓我不由自主地縮近他懷中,他的手又緊了緊,貼著我的唇蜻蜓點水地吻了吻,低語:“白日宣淫時辰不夠,夫人稍安勿躁,改日必當任卿所為。”
他挺直地鼻尖貼著我的鼻尖,深不見底的眸裡是一片星光碎波,他輕嘆,咬了咬我發燙的耳朵:“我不可愛?”
……
我不言不語,只鼓腮怒目而視。
他涼如冰的手滑入我衣襟,稍用力一握,冷得我一哆嗦,他輕笑:“沒節操?”
你都這樣了,難道還要我說你是個貞潔烈夫、清高無比嗎?不要太為難人好不好!還有,你這手,我欲羞欲死,再往下我就剁了你這豬蹄!
和歲崇在一起,你永遠摸不到他下一手棋,他永遠在不斷提升你對無恥的理解。
好在他沒真準備在這清修之地,來個以天為席地為廬進行雙修。抱著我親親摸摸,磨蹭了好一會子,就在我已經認命地想:從了就從了吧。反正他這樣的美色,我也不虧時,他終於不情不願地鬆了手。
此時,我已經渾身滾燙,羞地快要找挑地縫鑽進去了。
他低低笑著替我理好凌亂的衣襟:“好好照顧自己。”
我在最後忍不住咆哮道:“快他媽給我滾蛋吧!!”
犧牲色相換來的依舊是不明不白的說辭,讓我格外委靡。委靡消沉之前,我勒緊留歡的脖子,凶神惡煞道:“記住,你剛才什麼都沒看見。”
留歡不好意思地捲了卷尾巴,羞怯地點了點頭。我手一鬆,雙手捂臉,哀嚎不已:“你也給我走得遠遠的,要不然我馬上就把你煮了下鍋!”
留歡全身一顫,立刻識時務地縮著腦袋滾走了。
我在指縫裡見它白色的小身影顛啊顛地奔入了小廚房,雙指併攏劃了道一葉障目之咒,方才順著蓮臺慢慢坐了下來。
緩緩張開右手,裡面是從他腰間金袋攥出的一片紙,雖已然溼透,但“祝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