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話說,老伯你這扇子多少銀子。”
老伯看了看那扇子,搓了搓手道:“看姑娘是外地人,就算姑娘便宜點,十個銅板如何?”
我對銀錢本無概念,但甚是喜這柄入手滑潤、骨質清透的扇子。也就一隻雞般的價錢,也還好吧。回頭找容竹要銀子,卻見他自我手中拿過那骨扇正反兩面看了下,笑著對我道:“此扇不好,不易題字,阿羅不若換一把?”
他往那攤子粗粗一掃,拿起把竹骨絹面的來:“這把如何?”
老漢瞧了瞧我,又瞧了瞧容竹道:“這位公子倒是好眼光,這是用委羽山中紫竹所作。那紫竹得仙氣滋潤,也可辟邪聚福的……”
這廂扇子沒挑好,突然一聲爆喝響起在扇攤左側的巷內:“淫賊,放開這位姑娘!”
我耳朵豎起來了,容竹輕輕瞟了我一眼,我嘿嘿笑了聲,心不在焉道:“我還是喜歡骨扇一點。”
“就憑你們幾個臭牛鼻子也想阻攔本大爺?”囂張跋扈地淫賊聲音傳入耳中,又動了動耳朵,這賤賤的聲音怎麼聽著有幾分耳熟?
扇攤老伯不屑地往那陰暗小巷重重哼了聲:“有委羽山弟子在,光天化日之下還敢強搶民女,當心下輩子進畜生道喲。”
我顛了顛扇子,在心裡道,老伯你錯了,那貨就是隻畜生啊。
“嘭!”地一聲響,裡面了無動靜,也不知誰打贏了誰。糟了,我一丟扇子撒腿就往那裡奔去。
巷內光線昏暗,剛剛見到的那幾個委羽山弟子已橫七豎八地昏迷在了地上。赤錦對襟蟠龍紋華裳的年輕男子一臉戾氣執著鞭子還想抽下來,巷子裡還杵著個抱臂冷眼旁觀的豔麗美人。
“白岑!果然是你這王八蛋!你有本事就殺了他們,剮龍臺上也只是一刀。”沒想到這和如夜稱兄道弟、整日無事生非的混蛋居然跑來人間了。
他愣了一愣,傻傻看過來:“你……怎麼也在?”
“旺財!”那豔麗美人驚喜高呼道,直直撲了過來,半途很不耐煩地狠踹了一腳白岑:“給老孃滾一邊去。”
……
安南南,許久不見,你還是如此彪悍。東海二太子你踹起來真是行雲流水。
第二十四章 他竟讓我去修仙 容竹在往自己房間去時問我,他地遇故人,怎見我沒半點欣喜之情,一直木著個臉?
我抱著廊上的柱子雙眼無神地看著客棧後院的花花草草憂傷道:“不,我是太高興了,以至於難以用神情和言語來表達。”
再逢安南南已是天降神雷,外加一個享譽三界行事忒不靠譜的白岑,那就是傷筋動骨的天雷陣陣。
我和白岑有仇,現如今再加上他表姐與歲崇那檔子削光了我面子的事,我琢磨著怎麼也要和他大戰個三天三夜,剮了他三層龍鱗才甘休。
可是安南南見我面用一句旺財詆譭完我名聲後,很是憐憫地看著我坦率道:“當初見你,你就很弱了。這才幾天沒見,怎麼就落魄到了這個境地?恐怕連我一掌你都挨不住。”
我兜著心肝按下她蠢蠢欲動準備在我身上比劃的爪子,分去兩眼偷窺了下白岑愈來愈詭異的神色,覺得再在此地這麼一仙一魔一人一龍地耽擱下去,保不齊這五煦城就在他們的談笑間灰飛煙滅。
魔族安南南或許在這仙靈之地受了時日不短的善心薰陶,她見我不開口接話,又趕忙安撫道:“雖說你弱得連阿羅那都可以一隻手捏死,但你的姿色卻比以往來得要魅惑狂狷的多,這大抵就是元嘉說的陰陽守恆。”
我已經傷心地不想知道阿羅那是誰了,只是若有可能還是讓我把她捏死為好。還有那個元嘉,十有**就是那拋棄她和道士私奔的負心人,本神女以幾萬歲仙齡做保,以這廝對於陰陽的堪悟,下下輩子都甭想有仙緣了。
久在旁圍觀的容竹終於看不下去安南南對我的精神摧殘,出口相救:“諸位既是阿羅的朋友,想必有許多話要說,不妨找個地坐下長談如何?”
安南南這才注意到我身後還有他這麼號人物,指著他道:“咦,這……”
我側首看去,容竹長身立在巷口一片柔光之中,手中展著把紫竹骨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搖,神色不變,淡眼看來。
“你們認識?”“他是你男人?”我和安南南同時脫口而出。
……
我鎮靜地拍開她充滿八卦激情的臉,惡狠狠道:“他是你二大爺。”
說罷準備揚長而去,卻在經過白岑時被他一把扣住了脈門,我斜眼,留歡齜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