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指望能看開了。
唉,天意如刀啊,能將人雕成妖,真是個偉大的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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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園子向右轉角兩百步,黑瓦白牆宅院一座,濃蔭茂枝柳樹一棵,有姑娘一個,白綾一段。
紫衣姑娘幽幽怨念萬分地看了那宅子一眼,纏綿悱惻地將宅子用目光摸了個遍後,向頭頂上幾尺高的白綾伸出了手。
我立在原地,微微張開口。
再見她蠕動了一下櫻唇,似是念著誰的名字,腳下一點悠悠踏空而上,眼見著脖子就要往那白綾裡套了。
我的口又長大了幾分,原來這還是個戲本子裡傳說的江湖人士,原來上吊還能用輕功,好創意啊!讚歎完後,我扣指一彈,白綾乍然斷裂,那姑娘也“啪”地掉了下去。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得多積累點陰德留著以後慢慢花。
我隱約猜度出了,這大概又是出負心公子痴情女的戲本了。那姑娘必是被這宅子裡某男給拋棄了,說不定腹中還有了孩子,以此來個一屍兩命讓男子痛苦悔恨一輩子。可是姑娘,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男人是朵雲,為他太不值。接而我又補了一句,前夫是根草,踩死才最好!
我本以為這姑娘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回,就歇了氣勢找個地哭一場發洩完就算了。誰知她跺了跺腳,狠狠碾了碾那白綾。然後掉過頭去,直奔那百步開外的城河而去,竟是要做個落水鬼。
我嘴角抽了抽,真是個執著的女子。就在她要翻過橋欄的剎那,隱在暗處的我撩起袖一揮,一陣狂風襲來,她又被撂倒回了橋上。
這回她該洩氣了吧,事不過三事不過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