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摸索著,不敢躲在假山的石洞中,最後在石階下找到一個小凹洞,她蹲下來往裡頭一縮,陰影打過來,將她整個人掩得好好的。剛躲好而已,廊上就傳來那兩人的對話。她努力豎起耳朵聽著上頭的動靜,但儘管努力再努力,兩隻耳朵像是被人密密搗住似的,聽得不很真切。再有,她除了眼皮很沈,腦袋瓜也沈甸甸的,沈得頸子已無力再支撐,咚一聲,額頭磕在自個兒屈起的雙膝上。
交談聲淡去了,他們像是瞥見她故意留下的錦巾,而後,腳步聲似乎也走遠了,唔……她暫時是安全的吧……
縮在小小凹洞內,這兒氣不流通,她胃又造反了。
房中那股子黏膩的濃香彷佛一直蕩在鼻間,她強忍著,忍啊忍,一聲乾嘔仍衝出口,她小手連忙搗住嘴。
為時已晚!
有人聽到那細微聲響!
易觀蓮手還緊搗著嘴沒放,一團黑墨墨的影子驀地出現在凹洞外。
來人蹲下身,堵住她唯一出路。
黑暗中,他的面龐只勾勒出幾道線條,如初初成形的陶土粗壞,兩丸深瞳在暗處爍光,那樣的眼格外教人心驚膽顫。誰?他是誰?男人探臂要碰觸她,易觀蓮不曉得有否哭喊出來,只知道自個兒雙手不斷揮打,原本屈起的雙腿也跟著踢贈。
那人緊聲說了什麼,她聽不見、聽不見……不,她是根本沒辦法聽懂他的話,那些聲音全無意義,進了耳卻進不了心。
她心緒驚亂,腦子昏脹,就怕這人與下蒙汗藥的人是同夥,更怕他要拖她出去幹那些……淫亂下流的事。
不要!不要!她寧可死啊——
“嗚……”然而,她還是被拉出小凹洞,拚命揮打的手被緊緊扣住了。
倒在石板地上,男人壓著她的身子,兩腿夾住她下身。
她喘息著,昏昏然,不知自己淚流滿面。
男人以為她終於平靜下來,俯在她耳畔正欲說話,她下一刻卻又激烈地掙扎起。
“觀蓮?觀蓮!”溫嗓夾著難得的嚴峻,沉沉低喝。這一次,轟隆乍響,耳邊的一團渾沌終於狠狠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