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惡心善,甚至還會和他聊天玩鬧,就和普通朋友一樣。因此這回再見到他,她其實十分開心。
拎著包包,她走出房間,一路往魏剛所在的位置走去。沿途有不少身穿和服的侍女,每個見了她都畢恭畢敬的朝她行九十度大禮。
剛開始她很不習慣,自從知道這些侍女都是日本人之後,她見怪不怪。
日本人一向注重禮貌,就算阻止她,下一回她還是會對自己行禮,倒不如省點力氣。
一踏出魏剛為她準備的梅園,唐心妍的神經便開始緊繃起來。
不曉得是不是他的安排,梅園裡清一色全是女人,打掃、煮食甚至連修剪草木的園丁都是女的。但出了梅園可就不一樣,情況恰好相反,全是穿著一身黑的男人。
與其說像保鏢,倒不如說更像古代的守衛——他們動也不動,直挺挺的守在各個出入口,還有幾批人會固定巡邏這宅子的安危。
走了十幾分鍾,她好不容易走到魏剛居住的藤園,問出他在會議室裡,正準備去找人時,卻被兩個面容嚴肅的保鏢擋下。
“魏先生正在開會。”
唐心妍離他們十幾步遠,輕聲說:“是嗎?可是我有事要找他,只要一分鐘就好,能不能請你通報一聲?”
“很抱歉,魏先生開會一向禁止任何人打擾。”保鏢面無表情的拒絕。
“可是……”她還想再說什麼,門突然開了。
火舞由裡頭走出來,見唐心妍站在門口,一臉無措,她挑起了眉。“小可憐,你在這幹麼?找老大嗎?”
“火舞!”唐心妍一看見她就像看見救星,連忙靠向她,“對,我有事找阿……魏剛,可以麻煩你幫我叫他出來一下嗎?”她差點忘了魏剛昨天嚴重警告過她,不準再叫他那又俗又難聽的綽號。
火舞眼珠子轉了轉,笑嘻嘻的說:“老大在忙,恐怕不方便出來,不然……我帶你去找他。”說著,她挽著唐心妍,往會議室走去。
“火舞小姐……”保鏢連忙擋住她,面有難色。
“放心,有事我擔。”火舞拍拍他的肩頭,走了進去。
門一開,正在進行會議的人全都看過來,那一張張嚴肅恭謹、面無表情的臉,讓唐心妍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
這時,火舞突然放開她的手,筆直走向會議桌,從容坐下。
她頓時一個人愣在原地,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讓她不知所措,幾秒後杏眸才慌張的找尋魏剛。
“你怎麼來了?”正前方的魏剛也在同一時間朝她走來,他低聲問,臉上的表情比其他人還要冷厲,似乎正在討論什麼重大事件。
“抱歉,打擾到你了。”她一臉歉然,緊繃的情緒在看見他後稍微放鬆。“我們可以到外面說話嗎?”她發現,相較於其他人,自己對他的臉色顯然比較不害怕。
魏剛轉頭,朝火舞吩咐幾句,便帶著她走到會議室裡附設的小茶室。
一離開那有著沉悶氣氛和無數打量視線的會議室後,唐心妍總算完完全全放鬆下來,她小聲的問:“阿剛……”凌厲的黑眸掃來,她馬上改口,“魏剛,我、我能不能回去上班?”
真可憐,她連可不可以去上班都要問他,這裡究竟還是不是民主自由的臺灣呀!
“不行。”他直接拒絕。事情還沒解決,她哪裡也不能去。
她小臉垮了下來。“可是我的特休假都請完了,再不回去上班,肯定會被炒魷魚的。”
“放心,沒人敢炒你魷魚。”他淡聲保證。誰敢炒她魷魚,他會先將那人給炒了。
“你怎麼知道?”她哀怨的睨他一眼,覺得他根本就是在唬弄她。“拜託啦,我想去上班,再這樣下去我會悶壞的……”
她請了兩個禮拜的假,雖說還有四天假期,可在這待了十天,除了發燒昏迷的那三天外,她幾乎只敢在梅園走動,就算這裡再大再漂亮,待久了也會膩,她需要透透氣。
魏剛微擰眉,看著她的苦瓜臉,考慮起來。
他這陣子為了追查堂裡的內奸忙得不可開交,加上公司還有些決策、合約等著他處理,根本沒辦法分神陪伴她,她若去上班也好,那裡還算安全,應該不會出事。
想了幾秒,他點頭,“要上班可以,不過上下班要由我接送,否則免談。”
唐心妍雙眸一亮,緊接著又黯淡下來,“不用啦,我可以坐計程車去,不然……不然叫火舞送我也可以,不用麻煩你。”這段時間她出門都由火舞陪伴,魏剛堅持她出入須有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