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志地看書再看書,時不還會從衣服口袋裡頭拿出一本小本子以及一支快沒墨水的黑水筆,果不其然的在寫了約莫三分鐘後,齊武夫不論怎麼刷刷刷都無法在本子上頭寫出一個點來。
齊武夫有點無奈,目光帶了一點交集,因為一段自認非常好的話不能理科記錄下來,他總有一種事情未做完的空曠感,爾後視線之中出現一個纖細的小手,遞來一支黑sè水筆,齊武夫沒抬頭,接過水筆便在本子上繼續寫起來,連貫自如,片刻便將一個段子記錄下來,合上冊子,將水筆歸放在林心怡身前的桌子餐桌上頭。
“作為回報,不應該把你的那個小本子給我觀摩觀摩嗎?”林心怡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輕聲說道。她的聲線很平淡,沒多大的起伏,像慵懶的小貓,平常的男xìng同胞聽了可能都會提起憐惜之情。
齊武夫沒多想,又將剛放進衣服口袋裡的小本子放在林心怡身前的餐桌上,自己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看書,目不暇接,在一些覺得應該細看的地方放緩目光,在覺得值得回味的地方反覆在心裡默唸誦讀,爾後去試著窺探作者的心境與jīng神。自然,還是會有一種看不到原著的悲哀感,也因為這個原因,齊武夫早已有了花點兒時間去買一些相關德語法語外文系列的學習教程,多少懂一些也比全然不知來得好。
林心怡同樣看的很仔細,因為齊武夫有好幾本這種型別的冊子,大多都是覺得該記的東西就記,沒有一個很特定xìng質的劃分類別,於是當林心怡瞧見幾個桑田會所裡頭的期貨運轉和一些與大學的高數方程有點像的彙算方程時,心裡對齊武夫便多了一種隱隱的崇拜。同樣的,也有許多讓人看了便會眼前一亮的段子,例如教父裡頭的“永遠別恨你的敵人,那會影響你的判斷力。”即便將一句感xìng的話說得極為物質化,但無不它的道理和內涵。以及資本論裡頭深沉偉大的許多段子,作為大學在文學系的林心怡,本覺得自個兒的閱讀量稱不上淵博也算比尋常人多了去了,至少她能堅持一個月讀兩到三本書,雖然大多都是閒雜的散文與詩歌文集,可也比一本不看好。可當初她信誓旦旦地買了一套資本論後,卻一張都沒有動過,全然因為這本書隱含的能量太過龐大,不適合自己這種嬌弱的女子去啃。而從許多方面都能看出齊武夫是將正本資本論讀完而且並非讀了一次的,因為齊武夫在本子上會標註資本論上的每一頁與每一次讀完的些許感受。放佛能理解當初馬克思寫下這本書的目的何在似的。
以至於到了後頭林心怡瞧見什麼百家會理這些段子都已經沒脾氣了。除了在心裡說一句怪物以外,林心怡卻也發現齊武夫的字跡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飛揚跋扈,她本認為齊武夫寫出來的字應該有些大家風範,龍飛鳳舞或者草莽蛇跡。而一本小本子慢慢翻閱下來,卻都是整齊卻又幹淨的字跡,只是隱隱從中卻能瞧出筆鋒裡的鋒芒與銳利。
而在廁所裡的王小米則是環胸靠在洗手檯上,看著白共生,眼神深邃,一味的想要從白共生的瞳孔裡瞧出什麼訊息似的。
實在受不了王小米這幅模樣的白共生只得招認,道:“得了,齊武夫這次來就是問爸借個當初老一輩的盜友,你也知道,他大半年後就往東北那方面發展了,礦洞什麼的是個巨大的搖錢樹,能撈很大一筆,可沒點技術份子,拿不下的。齊武夫現在不正缺這個嘛。”
“大叔大伯他們當初跟爸苦了大半輩子的,現在還得陪那個傢伙去東北遭罪受?你不覺得那很不公平嗎?”王小米有點兒生氣,好在理智並未被稍許激昂的理智打敗,只是用就事論事的口氣質疑道。
白共生無奈笑笑,他也知道關於這點兒可能是有點強人所難,畢竟與王半閒一個時代的人,最年輕的也將踏入花甲之年,五十仈jiǔ歲的人,還得在凍死人不償命的去看礦洞裡頭的樁基與風貌,確實是件遭罪的事,還是儘可能為齊武夫說話,道:“怎麼說呢,去了撈到的好處肯定不少,況且爸不欠了齊武夫他老爹一個人情嗎,人情債這東西,能還總是要還的,不然會被說閒話的。”
“可大叔大伯他們會缺錢嗎?本該養老的跑去東北,再多的藉口也不該讓老一輩的人再去苦命了吧。苦盡甘來苦盡甘來,總得有個甘甜的時候啊。”王小米輕嘆一口氣,雖然知道自己父親欠齊二牛一個人情總需要還,可在這點事上她還是有點為那些個王半閒當初一同盜墓打江山的老一輩打道不平。
“沒事,這點不強求,你們小兩口就別互相糾結了。”齊武夫不知從哪兒殺了過來,先是看了一眼白共生,又正視王小米,平淡道,臉sè也沒異樣,就像在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