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打了兩輪麻醉了,還叫成這樣,外頭的人要聽見了,還以為我這兒是屠宰場呢。”
賀勝利痛得就差滿地打滾叫媽媽了。
要是這個醫生不是陸順意,不是和他爸同級別的少將軍官,他早就不會客氣了。
陸順意幹革命前,還就是一個殺豬匠,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事兒沒少幹。屠宰場就是他的一畝三分地。
他從軍幹革命之後,這拿刀的工夫也日益精湛,殺豬的大尖刀變成了小小的手術刀,玩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的。
他的醫術,在京城甚至全國來講,都是排列在前幾號的。
他級別夠高,可是說話從來不打彎。
賀銘章只能死扛著接受手術。
可這怎麼越來越痛,越來越痛啊……
他簡直像是在被生拉活刨似的。
他真的感覺自己是一頭被陸順意要宰殺開邊然後切成塊的豬了。
他好不容易積蓄起氣力,嘴裡勉強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怎麼…怎麼這麼痛?”
陸順意渾不在意地劃拉著刀子,頭也不帶抬一下。
“我估計你啊,是對麻醉藥有抗性,別人麻醉效果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你這麻醉效果估計得打個對摺。再加上你神經敏感,自己心頭也不放鬆,就越會放大痛感。
這人啊,最怕的就是自己嚇自己,自己暗示自己。你覺得好痛啊好痛啊,然後又會覺得更痛了更痛了。實際上我認為,這種程度的疼痛,是隨便一個新兵蛋子都完全能捱得住的。
賀銘章,我真有點懷疑你不是老賀的親兒子。他那會在戰場上可是掉了半邊膀子,撿起來還能跟著部隊跑的主。”
賀銘章已經痛得一佛昇天,靈魂出竅了。
迷迷糊糊間,他又聽到陸順意說:“仔細瞧瞧,你真是一點也不像老賀。我記得小時候見過你啊,你媽跟老賀鬧矛盾,一氣之下就跑外地工作去了,你在那邊長大,在那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