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手術室外。
就算是這兩個地方,他們也不能完全把持。
畢竟,手術室是公用的。
賀銘章的級別還夠不上獨自使用一層樓的手術室。
當初鄧老住在地方軍區醫院,都勒令不得擾民,不得驅趕其他病患,何況這是軍區總醫院,賀銘章也並非因公負傷。
相反,賀銘章的傷來得有些見不得光。賀家人也有些焦頭爛額的。賀銘章在手術室接受救治的同時,上頭已經來人調查賀銘章重傷的原因了。
這傷是瞞不住的。
擺明了是炸傷。連炸傷賀銘章的跳雷型號也很快被查了出來。
這件事,是賀銘章一手策劃的,除了他自己,他誰也不相信,誰也沒告訴。
所以賀家老爺子這會兒,正和組織上來調查原因的工作人員們大眼瞪小眼。
賀銘章被推進手術室之前,只來得及跟賀老爺子說了一句話:拖住調查組的人,不然賀家覆滅在即。
賀老爺子剛死了個小兒子,這會子大兒子又重傷搶救,心情能好到哪兒去?
再加上大兒子說的這不明不白的類似於警告的話,他這心情就更差了。
調查組的人問了幾句之後,看賀老爺子一副精神不濟,昏昏欲睡的樣子,也就暫時停下了問訊程式,靜靜的等著賀銘章從手術室出來。
胡福全按著徐衛國給的地址,順利的在京郊的舊院子裡找到了阿平,阿平一聽說是大師傅找他做事,二話不說,立馬就顛顛的跟著胡福全去了軍區總醫院。
胡福全帶著阿平去看診,看完診就問了地方去排隊拿藥,剛到拿藥的地方,就被賀家人驅趕出好幾米遠。
有人從阿平手中接了藥方子瞧了瞧,就過去藥房幫他拿藥去了。
“跟這兒等著,別靠近。今天這裡生人勿近。”
阿平和胡福全作出唯唯諾諾的樣子,忙不迭地點頭。
藥拿好之後,胡福全扶著阿平往樓下走,轉過彎兒又往前走了幾十米之後,倆人就找了一個視野承接的死角位置,貓那兒等著給賀銘章備藥的護士經過。
陪著護士過來的還有一個賀家的人,不過剛一靠近這邊的時候,阿平就開始劇烈地咳嗽,咳得一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那模樣,就跟咳著就要咳死過去似的。
胡福全不停地給阿平拍著背。
那名賀家人拉著護士想要快速的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大聲呼喝,讓阿平靠邊些。
阿平一臉驚恐地往旁邊閃,那捂著嘴的手就鬆了一下子,一口濃癱被咳得噴了出來,直奔那賀家的男人而去。
賀家的男人罵咧咧的趕緊往旁邊閃避。
就在這一瞬間,護士與阿平交錯而過。
胡福全眼也不帶眨的盯著阿平,卻根本沒看到阿平有什麼動作,護士就已經走過去了。
機會只有一次,失手了就不能再來。畢竟要在賀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活動,本就是不容易辦得到的事。
胡福全雖然有些失望,卻並沒有很沮喪,只是按照原定計劃,挽了阿平慢慢的朝醫院大門而去。
出了醫院大門之後,兩人七拐八彎的進了小巷子,到了沒人的地方時,胡福全才鬆開了阿平的手。
他還怕阿平會覺得失落,就一個勁兒的安慰阿平:“沒事的,別往心裡去,你回吧。”
阿平眨巴眨巴眼,笑道:“我幹嘛要往心裡去,藥已經被我換了啊。”
胡福全怔了怔,隨即張大了嘴巴,一臉驚訝地問:“什麼時候換的?我盯著你看哩,沒見著你換啊。”
“我從小練快手,要是能被你看到,別的人自然也會識破。我這一手叫偷龍轉鳳,講究的就是手法快。藥確實已經被換過了,不信的話,你再找人去手術外頭聽聽那人的慘叫聲。”
賀銘章的傷口清創已經快完成了,醫生正用鋒利的手術小刀子給他割掉炸糊了的血肉。
因為怕他傷太重,在手術過程中直接麻醉著就死過去了,所以起先的時候,只給他打了一部分的麻醉,醫生打算分階段給他麻醉。
賀銘章的耐痛能力不行,可是生性內斂,雖然剛開始打了麻醉依舊覺得疼,他卻強忍著想撐下來,後頭實在忍不住了,才開始哼哼,醫生認為他這是神經敏感和心理因素疊加造成的。
所以第二階段的麻醉打下去之後,醫生一下刀子賀銘章就喊痛時,醫生就無奈地讓他忍住。
“古有關公刮骨,現世也有戰場上中了子彈立即挑彈的例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