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光了,才扭過頭來衝著田七道:“把她弄坐起來,讓她看看外頭……”
蓬布被掀開,戰士們跳下車,興奮地跑去清點屍體。
“兔子們全死了!好可惜,沒留一個活口……”
“呵,敢劫軍車的,哪個不是不要命的?他們要還有活口,死的就是我們的人!張建國你個瓜貨。”
“對呢,我搞忘記了,那就數下人數報上去吧。今天打得太爽了……可是我們再爽,哪有營長和副營長爽啊。我們是鳥槍,他們是大炮!”
“給你大炮你會轟?一天到晚就曉得嘰歪。”田七不耐煩地衝著張建國喊:“讓開點,別擋到這位漂亮的女同志看風景!她要找媽媽…你們把她媽媽藏哪兒了?”
張建國往旁邊一閃,笑嘻嘻地說:“她找媽媽,我還找爹爹呢,全都死翹翹了,不是爛西瓜頭,就是轟成了一段一段的,哪個曉得哪一坨是她媽媽?”
吳月絕望地嘶吼著,“不,這不可能!我媽不可能死!媽………救我啊,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我聽你的話,不一條道走到黑了。你救救我啊,我真的知道錯了。”
徐衛國平靜地看著外頭,“人數清點好了,就趕緊出發!把人交了,我們好回營。誰的槍裡還有子彈?借我使使,還有一隻鳥沒落氣呢。”
王楠就樂呵呵地遞上來一杆槍,“只有一顆子彈了!那鳥蹲得太高了,好幾百米遠呢。”
徐衛國抬了抬槍桿,比劃了一個角度,直接一拉一扣,子彈就飛了出去,距離太遠,沒聽到打中的聲,只看到一個小小的黑點從一棵枝繁葉茂的樹上栽了下來。
徐衛國冷笑了一下,蘇冷,這一槍只是給你個教訓,你的罪,需要看著吳月生不得死不能,天天生活在煉獄之中,卻救不得還得生受著懺悔著才能抵。
“營長,可以把前窗玻璃裝上了吧?那風把我和黃強的臉皮都快颳走了。”原本蹲在座位下的司機慢慢地坐了起來,扭頭問徐衛國。
徐衛國看了他一眼,伸手牽過蓬布,把炮臺蓋了起來。
王楠揮了揮手,“裝上,裝上,不過……你倆有臉皮麼?”
“當然有啊!以前沒覺得有。可是今天被風颳慘了,臉上會痛,就突然覺得好像還是有臉的。”
犯人安全送達,交接完畢,徐衛國只留下一句話:“不能讓她死!”
可這個任務比弄死她難多了。
接手的軍官覺得頭很大,有腳盆那麼大。
旁邊的副手提醒他,“矜持點兒,頭應該形容是斗大,哪個用腳盆形容自己的腦殼?”
軍官摸了摸頭,深以為然,“你說得對,對完了,我們要矜持點。走,這犯人的下半截身子已經潰爛了,必須截掉,得儘早給她安排手術。”
“哎?不是說只截雙腿的嘛?”
“胡說八道,你腦殼像腳盆!我明明聽到說的是把爛的地方截了。全截!”
第三百二十六章 風吹葉是我想你的時候(大推加更)
一天後,田七接到一個電話,接完電話之後,就為難地看著徐衛國,半天沒敢說話。
徐衛國放下手頭的卷宗,問道:“吳家看守所打來的?出岔子了?”
“是啊,那個耳背的連長,把截腿聽到了截半……把吳月半截身子都給截了。可是上頭突然來人過問,他麻爪了,就把燙山芋丟給我們了。”
徐衛國微微皺眉問:“手術什麼時候施行的?”
“就半小時前!”
“那就接上!然後讓那來過問的人治,他要有辦法不截就能保命的話,再說。”
田七立即把電話打了過去。
到下午的時候,監獄那邊又打電話來了,“他們把軍區醫院的陳院長請過來了,陳院長看了之後,說我們截得好!吳月身上已經有17種鼠類病菌,幸虧截得及時,才保了一條小命。你是沒看到,那個男人的臉瞬間就像被炮打了一樣。”
徐衛國淡淡地回答道:“他再繼續包庇吳月,估計到時候挨炮打的,可能就不是止是臉了。你把這話轉告他本人!就跟他說,吳月有今天,全是他和他那女人寵出來的禍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他們屁股擦得再幹淨,卻掩蓋不了拉過的事實。最好別再來惹我徐衛國,不然……後果自負!姓徐的,從來不怕誰!”
吳月的事了了,徐衛國卻還有很多事要忙。
林小滿剛到夜大,去班裡認了認同學和老師,然後她發現,班裡的老師和同學,清一色的全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