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湊到火前仔細的看,對比著自己那雙血糊流爛的爪,子默的手顯得更加修長白皙,透著篝火看起來竟像是隱隱泛著玉一般的色澤,若岫心裡暗暗稱奇,沒想到那雙漂亮的手竟異常靈巧,也沒見他如何動作,便看見她手上的刺被一一挑了出來。
若岫手上一痛,哀哀地嚎出聲,拼命想抽回手,卻沒想到他力道大得出奇,掙扎半天兩隻手紋絲不動,他面上淡淡的,口裡卻調侃道,“方才伸手去抓的氣勢哪兒去了?”
若岫回他一個無賴的笑,嬌氣的眼淚卻湧了出來,“我那是一時情急,活命要緊。可是卻忘了自己最是怕痛。”
“活命要緊,我看你撒潑那會兒卻是嫌命太長。”
若岫被說中了心事,頓時不自在起來,子默見她如此,也不再說,也不知他怎麼摸索著掏出一個褐色袋子,若岫認出來那是他平日裡用來喝水的水囊,也取出自己荷包裡塞的棉花,他便拿著那棉花沾水替她擦試傷口。
“樂山年紀還小,若蘭又懷有身孕,他們有自己的家,有擔心和疼愛他們的人,他們活著有自己的意義,不該這麼就死了。”若岫看著地面說道。
“你呢?無足輕重麼。”子默聲音很低,似乎有些嘆息的味道。
“你不明白,”若岫搖了搖頭,“我能活至今,已是上天厚待,就像是多出的福分,原本就不該得……”她心內一凜,不再說下去,兀自出了神。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