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示意坐在另一張桌子的六個侍衛。洪英看到我這樣說之後,眼中閃過什麼,我微笑著問:“洪英,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十少爺。”平淡的聲音。
“是的,少爺。”秦勻開應完我之後,對著還在一邊等著的掌櫃說:“那麼請掌櫃自己去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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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很快送來,我們三個人的桌子上擺了一壺茶和一壺清水,三碟鹹點,和三碟香點;侍衛那桌擺了乾點和兩壺茶。
我好奇的看著那三碟香點,問擺點心的小二哥:“小二,這些是什麼點心啊?”
“脆脆餅、酥麻耳、金果,都油炸的。鹹點是羅漢蒸、海米糕、黛花餈,都是蒸的。”小二說道。
“謝謝你了。洪英,給賞。”隔著青紗,我對著洪英說。
“是,十少爺。”雖然是面無表情,但是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呵呵,洪英你在生氣嗎?不過也沒有辦法啊,除了幾樣防身藥和手術刀,誰叫我身無分文呢。”我聳聳肩,說。
“少爺,你還是吃鹹點吧,香點太熱氣了。”秦勻開將桌子上六碟點心擺過一遍,把鹹點都推到我的面前,香點放在他和洪英的面前。
“其實我哪種點心都不想吃。進茶樓也只是休息一下走累了的雙腿。”我右手託著下巴,手肘撐在桌面,側著看著窗外的寶來街。
“少爺,要不我叫廚房做碗蔬菜粥過來吧。”秦勻開說。
“不要。”我拒絕。
“可是少爺你中午就只吃了那麼一點飯。少爺你到底想吃什麼呀?”秦勻開的聲音很沮喪。
“我想吃那個。”我指著樓下一個角落的小攤子說道。
“少爺,那就是黛花餈,這桌上不是擺著一碟嗎?”秦勻開無力的說。
“是嗎?我覺得那裡的比較好吃呢。你看,那個賣黛花餈的小男孩多麼的可愛啊。不行,你去給我買,沒錢的話讓洪英拿給你。”我任性的說。
“好吧。洪大人,拿錢來吧。”秦勻開理所當然的將手伸到洪英的面前,微笑著溫和的說。
我轉頭看到洪英的表情未變,不過臉色似黑了一點,從袖子中掏出一疊銀票遞給秦勻開。
我眼急手快的將銀票半路劫走了,笑呵呵的說:“我有錢了,我自己去買。”說完,從視窗飄下。
“少爺?!”秦勻開驚叫,緊跟著我從窗戶跳了下來。接著是洪英和六護衛,紛紛從窗戶抄近路下樓。
“你們那麼緊張做什麼?坐在窗戶那裡不是可以看到我嗎?”我回身瞪向緊張的幾人,狠狠的說。
“十少爺,就從你站在酒樓前找茶樓的舉動來說,小人我實在不是放心讓十少爺離開兩米遠,要是出事了,小人可就罪大了。”洪英癱著一張蒼白的臉,涼涼的說。
我的嘴角狂抽,還好青紗擋著。
賣黛花餈的小攤子是一個兩永歲左右的小男孩,有點害怕的看著我身後幾個佩刀的護衛。
“小弟弟,別怕。請給我每種顏色包一包。”我溫柔的說。
小男孩漸漸不抖了,利索的包好五包黛花餈,羞怯的說:“哥哥,一共一兩五十貫銀錢。”
我拿出那疊搶到手的銀票翻了翻,好像都沒有一兩面值的呢,最低是一百兩。我抽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小男孩:“給你,不用找了。”
小男孩看到銀票上的數字後大張著嘴巴,搖頭擺手,急道:“哥哥,不行的,太多了,小憶不可以收下,否則爹爹會罵人的。”
“洪英,零錢。”我反身朝洪英伸手。
“小人身上沒有錢了。”洪英中性的嗓音變得有點低沉了。
“少爺,要不去染霞樓換點零錢。”秦勻開好笑的說。
我將那張面值一百的銀票遞給洪英,說:“洪英,麻煩你了。”
看著洪英走開了,我抱著五包黛花餈站到了小男孩的旁邊,為的是不阻他做其他人的生意,不過,這生意似不怎麼好啊。
“小憶,你多大了,怎麼就你一個小孩在這裡啊,你的爹爹呢?”我坐在小憶搬過來的小矮凳上,一邊問,一邊在青紗帽中吃著紅色的黛花餈,淡淡的甜,不知不覺的吃下了兩塊。
“小憶再過一個月就兩永歲了。爹爹在家裡照顧父親,父親生病了,好嚇人,吃了好多的藥都沒有好。我要幫著爹爹賺錢,這樣爹爹就不會那麼辛苦了。”小憶的神情很暗淡,卻又很堅強。
“那為什麼我給你一百兩的銀票不要呢?”我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