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了,他們看到鴨棚靠近池塘,地勢較高,又是原來就有的建築,還有一扇小小的格子窗戶,非常適宜作獵人的掩蔽處,就選定了這個地方作為埋伏的地點。
一個人陪著他,另外一個人把馬牽走免得驚擾到他們預備伏擊的物件。
初生的太陽下面,那個池塘顯得非常平靜,偶爾有風吹拂著池塘旁邊的蘆葦,吹開了池塘上覆蓋的綠色浮萍,如果沒有村人的指認,他們肯定會覺得這是個再平常不過的乏味的小池塘,看也不會多看一眼。
他們從村裡取來的五隻鴨子早就忘卻了先前的恐怖,悠遊自在地在水面暢遊著,不時地沉入水中去撈取可口的食物,只將一個肥屁股露在水上。
每隻鴨子的腳上都綁了一根草繩,確保它們離開獵人們埋伏的地方不會太遠。(未完待續。。)
220 問道
太陽漸漸地升到了高處,池塘的景色卻沒有發生什麼變化,有時候風吹過來,將池塘旁邊的蘆葦和燈心草吹得沙沙作響,岸邊一棵低矮的幾乎傾斜到水裡的柳樹枝條隨風舞動,一點一點親吻著水面的漣漪。不知名的灰色小雀兒在蘆葦叢中飛上飛下,偶爾有隻好奇的紅嘴秧雞踩著水過來,偏著頭看看那幾只孤零零的鴨子。
秧雞是獵人們常常捕捉的野味,但是這次他們誰也沒有朝那隻秧雞射出一箭,他們就像沒看到那樣,靜默地等待著那隻秧雞自己看膩了走掉。
“撲啦啦”一隻斑鳩落到了鴨棚和池塘之間的地面上,這種鳥兒的肉是很鮮美的,適宜燉湯和做餡餅,但是這次獵人們看都不看它一眼。
有兩隻鴨子爬到了岸上,在陽光下梳理羽毛,另外三隻繼續悠哉悠哉地浮在水面上,偶爾拍拍翅膀,愜意得像嗮日光浴一樣,突然有一隻猛地往水裡一沉!
幾乎同時,一支飛箭擦著水面射中了陰影,然後一個黑影子就在水面上翻滾了起來。
“赫!”現在獵人們從他們的掩蔽處出來了,在陽光下面他們看到了那在圖爾內斯特教區民眾當中造成如此恐慌的生物,那是一條大水獺,剛才弗朗西斯發出的一箭從眼貫腦,它只翻滾了一下就結束了掙扎,靜靜地躺在了水面上,獵人們看到它被池塘裡的魚和人們放養的鴨子喂得肥肥胖胖,皮毛閃著油亮的光澤,“好大一隻啊。但是先前其他人怎麼沒發現呢?”
騎士只看了一下就飛快地脫掉了衣服,還等不到別人阻止。他就跳進了水裡,“哎!”
等他再冒出水面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池塘底下有個洞,”他說,“出口被柳樹的樹根擋住了,估計它就是從那裡鑽過來的,抓了魚或者鴨子以後再回到它的洞裡享用,嗨,所以沒人發現水獺的腳印。”
他一邊這樣笑著說,一邊提了水獺的屍體走到岸上。他的金髮上散落著綠色的浮萍和水草,遠遠看去倒彷彿古代英雄們戴的那種綠色的桂冠——他寬闊的肩膀和優美的體態實在是很容易讓人聯想起那些傳說中被山林水澤的仙女們所寵愛的英雄們的——太陽照到他身上,將面板上的水珠照得閃閃發亮,像是美麗的珠寶,裝飾著他雕塑一樣的身體。
“哎……”等在岸邊的人聯想到傳說裡那些傑出而任性的古人,就激發起深深的憂鬱來,他從騎士手裡接過了水獺的屍體,卻不急著去喚回放馬的夥伴,他猶豫著。不知道如何開口。
“把喬西叫過來吧,我們把這個‘妖怪’給村裡的人看看,嚇嚇他們,哈哈——說真的。他們得好好謝謝我們,聽說那個養鴨子的女人都嚇到起不來了,現在。他們得謝我們幾隻鴨子呢?五隻?恩,起碼五隻。被咬死的那隻不算……”
“少主人……”
“恩?”
“您該回家了。”他壯起膽子這樣說道,因為在他的記憶裡。他的小主人是喜歡用錘子而不是言語來作回覆的,“您是時候該回正路了,回家吧。”
“……”
“不要再玩下去了。”對方誠懇地說,“回家吧。”他的眼裡是關切和真正地痛心,是的,一想到他的小主人清早起來,在這裡為了幾隻鴨子忙碌了半天,末了居然還要和農夫們就此討價還價,就讓他感到痛惜不已,“那裡誰也不能教您為了幾隻鴨子忙碌。”
“這是事實,”騎士承認道,然後他爽朗地笑了起來,“但,我倒寧可為幾隻鴨子忙碌,怎麼辦呢?”
“……”這下輪到對方啞口無言了。
但是,他很快就收拾好了殘局,重整旗鼓,捲土重來,非要打贏這一仗不可,“少主人,請不要再任性了,看不慣您的人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