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視她悲絕的小臉,他終究還是沒能絕情到底。
微一挺身,他瞬間進入了她,在她詫異地抽氣聲中苦澀一笑。
當他沒志氣吧!他活該栽在她手中。
好不甘心啊!至少,讓他索求點什麼……
他以磨人的方式,輕緩的移動,卻不肯深入,欲求得不到宣洩,反而把慾火撩得更烈、更無法自持。
他也不比她好到哪裡,但他咬緊牙關。比起被踐踏得面目全非的尊嚴與驕傲,這不算什麼。
“牧雲……”她飽受煎熬地低吟出聲。
他在折磨她,她知道,他存心想用這種方式,讓她看清自己像極蕩婦的一面。“說啊,憑什麼我該滿足你呢?給我一個好理由。”他陪她耗,要苦大家一起苦,這才公平,沒理由、永遠讓他扮演那個悲哀的角色。
“我……啊……”他微微退開,等著她的答覆。
“說啊!”他再往更深層之處探入些許,又抽離。“嗯?”
夜雪被激得意識迷亂,不由得衝口道:“我……愛你……”
展牧雲狂震了下。“你說什麼?”他真的聽到了那三個字嗎?
“我愛你……一直都愛……”她直覺地道出埋藏心底的深情。
他變了臉色,扯出一抹極悲諷的笑。“說謊!”他懲罰的刺入她體內,惹得她狂叫一聲。
“不……我沒有……”她無力地喘息。“為何不肯相信我?”
他也想信,可她的背叛是鐵錚錚的事實,而她又提不出解釋。
“愛我?”他悲哀地反問。“愛哪一個我。從前的、如今的、或者說,你只愛這一刻的我、只愛能給你歡愉的我?”
夜雪閉上眼,再也無力反駁。他不相信她的愛,將她曲解若此……她還有何話說?
她的無語……是預設了?
“好一句美麗的謊言啊!就衝著你這句話,我怎能不有所回報呢?”他猛然挺身,深深地埋入她令人發狂的柔軟之中,不再遲疑地熱烈衝刺了起來。夜雪驚抽了口氣,及時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吟叫出聲,她不想再讓展牧雲認為她放蕩。
然,展牧雲沒讓她如願,以更狂猛的戮刺,逼得她無從壓抑。“再忍下去就很假了。”他嘲弄道,一手擠弄著白玉般的酥胸,帶給她另一波的戰慄激情。
“啊——”她終究還是無法抑制,嬌喊出聲。
無聲的笑容中,全是哀慼。“這才是你要的,是吧?”愛?多麼不具說服力的說詞!
狂歡至極,瞬間的迷炫,幻化成無數璀璨火花,同時不帶感情的話語,淡淡從他唇邊逸出——“女人果然個個淫蕩!”
處理完最後一件事,在程傑領命而去後,展牧雲推開窗,深吸了口新鮮空氣,伸展略微僵硬的身子。
近來莊裡的事務頗為繁忙,他已有數天沒見著夜雪,就連如風這個懂事的孩子也知曉他忙碌,沒來干擾他,就算來了,也只是靜靜待在一旁看著他,沒發出半點聲響,只有在得閒後的空檔,會來到他身邊,拉拉他的手,純稚地說聲:“叔叔抱抱。”
偶爾抱抱她,包容他的存在,已是展牧雲的極限了,他無法再做更多,也許,對這孩子是不公平,然而,上天對他又何嘗公平過?
每個人總有一些屬於自己的悲哀,如果他不是那麼深、那麼狂的愛著夜雪,也許他能對如風做的會更多,但偏偏情已痴絕,如風的存在太讓他椎心。他沒這麼好的度量,真的沒有!
沉沉地嘆了口氣,眼力極種佳的他,不經意望見不遠處經過樓臺下的婢女,手中正端著一碗不知名的汁液,那方向——好象是要端往雲苑。
不及細想,他已快步下樓,攔住了婢女。
“這什麼?”他確定是藥,因為他已經聞到濃濃的苦澀味道了。
望雪山莊人口簡單,除了他之外,就剩雪妍、如風,以及夜雪。這便是他關注的原因,難道如風又病了嗎?
不想給予過多的關注,但脫軌的關懷仍是情難由己,唉!
出乎意料,婢女給了他不同的答案。“是俞姑娘的藥,她總是不照時吃,有一餐沒一餐的,病了好些天了。”
什麼?!為何沒人告訴他?!
一如十多年來的每一回,只要得知她病著了,憂心如焚之情怎麼掩都掩不住。他也知道這樣很傻,然而關懷了這麼多年,怎能說絕就絕呢?當他欠她的吧!“給我。”他接過藥,快步往臥雲軒走去。
這女人呀!都已是當孃的人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