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地下室呢?”
“那是由於地下室隱藏著通向外界的暗道吧。”一直沉默不開口的邑輝不知為何說起話來。
“沒錯。在這樣人命關天的時候,財寶已經不重要了。我想她應該是在尋找姬宮修平的時候發現地下室的隱情吧,然後趁著沒人注意的夜深之時,一個人逃跑。”風織說著話的時候不忘看看高島,“而彰子小姐沒辦法只能最後動了手。”
“你已經知道準確的走法了嗎?”五十嵐問,“我以前確實聽說這棟別墅有暗道,可當中好多條岔道,宛如迷宮一樣。”
“沒問題,高島先生和冢本先生會帶路的。”風織朝那兩個人眨了眨眼。
高島早就恢復了平靜,只是看上去異常疲倦,他頷首一笑,無奈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林小姐。”他又深吸一口氣,站直了身體,“好吧,我來帶你們離開這裡吧。”
冢本失神地倚在牆上,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一動不動,好像並沒有一起走的打算。
“冢本先生,如果你覺得不舒服的話,就留下來吧,我們會出去找幫手的。”五十嵐好心提議道。
“不,冢本先生還是和我們一起走比較好。”風織的話好像具有穿透力,讓冢本的身體不由微微一顫。。
五十嵐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風織放緩了語調,朝高島笑笑,“對不對,高島先生?”
一瞬間,彰子的影像竟和眼前的女孩重合在了一起,明明是兩個性格如此迥然不同的人……高島弘輝一陣心驚。
“高島先生?”聽不到回覆的風織收斂起笑容問道。
“啊,你說的沒錯。”因為沒聽清楚對方在說什麼,高島只好潦草地搪塞一下。
一連串的事件最終落下了帷幕,風織他們一行人再次回到了鏡水村。原來由於前幾天的那場大暴雨,部分山路被沖垮了,直到昨晚才搶修完畢,因此才遲遲沒有人注意到別墅的異常。
鬆了一口氣的眾人叫來了警察,因為發生瞭如此重大的案情,以至於遠在都內的警視廳都出動了。不過忙碌了半月有餘,卻還是沒有任何進展,警方當然不會承認幽靈作祟這樣的荒誕事,案子就被擱置起來。
高島弘輝由於算是比較有頭有臉的人,所以在接受完第一次訊問、也就是回到鏡水村的第二天,就留下聯絡方式回東京去了。臨行前,她將風織叫了出來。
夜色微涼,更深露重,月光皎潔的倒映在湖水上悠悠浮動,遠方是龍神島朦朧的影子,在黛色的天空下巍然聳立著。或許那已現破敗的宮宇終將被風化在時間的砂漏中,可是,龍宮姬眼淚卻不會消失,那一顆顆晶瑩的水滴已經化成鏡水湖的湖水,成為盪滌了罪惡的心靈的棲身之處。
“你想和我說什麼?”月光下,風織依然是那種悠然的表情,不驕不躁,不喜不怒。
“有幾個問題想弄明白。”高島眼中的世界被染上了月華的光輝,真實卻又充滿了迷幻的美,
“為什麼不把你的推測告訴警察?”
“啊,是那個啊。”風織輕聲一笑,“我和警察又沒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告訴他們呢?找出答案可是他們的工作。”
“那是……”
“可別跟我說義務不義務的問題哦。”風織搖了搖手指,抬首遙望天空,“不過呢,我想這也是他們的願望吧。”
高島沒有追問,而是接著下一個問題,“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你知道我瞭解地道的構造呢?冢本的話還可以理解……”
“那個不難。”風織撿起一塊小石頭,像是存心要跟月亮搗亂似的遠遠丟入湖心,濺起了銀色的水花,她靜靜凝望了片刻,才轉頭,“我記得你說過你是這個鏡水村出生的,貧窮又失去了雙親,這樣的家世下,姬宮先生是不可能會器重你,同意你和彰子的事的,這恐怕也是你下定決心去闖出一番天地的間接原因吧。”
高島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扯起這個,只是點點頭。
“那麼,在重重阻力之下,你們兩個當初是怎麼見面的呢?這麼一想,就全明白了。”她淺笑道,“怎麼樣,很簡單吧。”
“你還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明明是很複雜的事情,可在你口中卻變得如此簡單……”高島長嘆,繼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有問題嗎?”
高島想了想,搖起頭,“沒有了。”
“那麼,祝你一路順風。”風織招了招手,小跑著朝村子走去。
其實在高島弘輝的心裡還保留著最